第55章 名分(第1/2 頁)
冰涼的海水沒過芬恩的膝蓋,他回憶著從前學校里老師教過的該如何討得雄蟲歡心,斟酌著用詞:“請您試一試用我。”
水珠從他冰藍色的髮絲滴落,隱沒於海面,他手指微蜷,黑睫微顫,等待著一場審判。
這實在太過火了,他心想。只有最放浪的雌蟲會對只認識了幾日的雄蟲閣下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求歡之語。
沒有雄蟲會瞧得起這樣廉價不檢點的雌蟲,芬恩甚至沒有先開口求一個名分。
……容貌有損的雌君只會為雄蟲招致恥笑。
耳邊只有海浪拍打的聲音,他倏地被一隻有力的手拉出冰涼的海水,撞入一個溫暖的胸膛。
他聽見雄蟲的心跳。
許然感受著懷裡幾乎僵硬成一塊石頭的身體,右手扣住雌蟲的後腦,輕輕摩挲那冰藍色的頭髮,薄荷味的資訊素透過肌膚,滲進懷中雌蟲的骨血。
他近乎喟嘆:“少將,這時候你該說的是,請和我交往。”
而不是請試一試用我。
“歡愉不是求來的,少將。”許然循循善誘,教導這個懵懂的雌蟲。
芬恩的雙臂有些痙攣,虛虛環著許然的腰,似乎擔心把握不好力道,甚至不敢真正的碰觸。
他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閣下,我聽不懂。”
他聽不懂。交往是什麼意思。
他是一隻微不足道的,毀了容的,精神力開始暴亂的雌蟲。
他從帝國最出眾的少將變為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
“閣下……”他聲音發顫:“您要知道,雌蟲從雄蟲這裡得到的任何東西,都是乞求來的。”
放棄尊嚴,跪在地上,請求鞭撻與羞辱。這是太沉重的代價。
他們乞求的不是歡愉,而是生命。
那歡愉該怎麼得到?
芬恩只覺得雄蟲閣下的手臂過分的有力,他被半攬半抱著,跌跌撞撞地回到小屋。
他被雄蟲放在了鋪著作戰服的床上,眼睜睜看著雄蟲覆身上來,薄荷味的資訊素溢了滿室。
分明是清涼的味道,可芬恩卻喉頭乾渴,升騰起熱意。
雄蟲閣下眉目漆黑,語調蠱惑:“少將,你上過生理課,對嗎?”
芬恩已經沒有思考的餘地,迷濛地回憶起課程的內容……而後,一顆一顆解開了自己衣衫的扣子,清冽的月光映照在他冷白的肌膚上,如玉石一般瑩瑩光澤,那冰藍色的碎髮搭在額前,眼睛霧濛濛的,唇瓣卻殷紅糜麗,如同深海里的妖。
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芬恩微不可察地打了個冷顫。
“閣下……”他似乎掙扎著想起身,又被一雙溫熱有力的手按住。
他的手腕被扣住,那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他的手扯向雄蟲的衣衫,他的指尖觸及雄蟲的衣釦。
窗外夜色朦朧,海浪平息,只有微風帶起的點點漣漪。
另一件衣衫悄然落地。
“不是這樣……”芬恩無意識呢喃。
許然吻了吻那雙霧色的眼睛,誘哄道:“那該是什麼樣?”
芬恩語調模糊不清,一一細數:“跪下,接受鞭撻,討好乞求……”
本該這樣……
雄蟲的吻落在那道傷痕上,芬恩下意識想躲,卻又避無可避,他的眼角沁出水光。
“該是這樣,芬恩。”許然的手指按在那處傷痕,輕柔的如同愛撫。
……
少將的手臂無力垂落,白皙的肌膚上佈滿紅痕。
“閣下,您說您沒有雌君和雌侍。”少將霧濛濛的眼睛裡有些委屈。
許然低低地笑:“只有你。”
少將的手臂又纏上許然的脖頸,不知死活道:“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