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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在笑。
或許發現了雲燁奇怪的表情,曲卓大聲說:“先生,玉山書院是大唐最好的書院,是皇家書院,您說我被拒絕的原因是學問不夠是也不是?”
“的確如此,就是你的學問不夠標準,不是因為其他原因。”雲燁忽然發現自己明白了他為何歡呼,也不由得笑了出來。
“不怕先生笑話,我認識的字不多,寫字也是從石碑上描來的,我知道我的學問不夠,所以晚生就不是來做學生的,我想在書院做雜役,先生以為如何?”
這話說得雲燁想吐血,自己被一個狗屁不通的傢伙徹底繞進去了,一口一個晚生,讓雲燁徹徹底底的認為這傢伙就是想來當學生的,誰知他只想做雜役,學生沒資格,雜役難道也沒資格?
拒絕人一次,就不好拒絕第二次,尤其這傢伙把後世職場的求職經驗都弄出來,雲燁實在是想看看這樣的妖孽在書院裡到底會走到哪一步。
反正書院現在全是妖孽,剛剛拎著水桶過去了一個,瀑布下面還有一個在擺弄鐵傢伙,圖書館裡也有一個除了吃飯睡覺上課就不離開的傢伙,沙子地裡總有兩個蠢貨在廝殺,孫思邈那裡還有一個總喜歡把鐵呀,銅啊,甚至從尉遲那裡借來的銀子往硫酸裡扔的人,就是為了看有什麼變化。
孟不同整天在看天,幻想自己有一天會飛起來,整天揪著黃鼠到處找古墓的金竹,坐在龍骨頭房間想過去和未來的離石,整天用秤秤水的趙延齡,用柴火棍造小宮殿的公輸一家子。
至於揹著降落傘從懸崖上往下跳,在自己身上扎針的瘋子,對著大樹滔滔不絕演講的,在書院已經是不算什麼了。
曲卓弓腰塌背縮脖子一派奴僕像,眼睛卻貪婪的盯著書架看,雲燁莞爾一笑,妖孽已經不少了,再多一個又如何?
(未完待續)
第二十四節 南風漸起
俗話說得好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李綱安然的渡過了他七十三歲的難關,明日就要準備過大壽,由於不是整壽,他自己準備召集眾老友宴飲一場即可,兒子,女婿都宦遊在外,家中只有老妻與一個遠房的侄兒守在身邊,很是孤寂。
雲燁有時候非常內疚,自認為把一個七十幾歲的老人家捆在書院不得與兒女團圓,是一種很殘忍的行為,想請他休息一段時間,至少回來家看看才好,孰料李綱聞言卻開懷大笑,說自己一生碌碌無為,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名垂千古的機會,如果因為兒女私情白白錯過,那才是千古憾事。
雲燁是個粗心思的,既然老李不在乎,他當然更不在乎,後世見多了空巢老人,老李有老伴侄子陪伴已經好了很多,侄子是個木納的漢子,妻子也是小戶人家的閨女,兩口子只知道把老李夫婦伺候好,自己這輩子就可以衣食無憂,所以到也盡心,老李很滿意,只是每個月的月初之時,老李都會一個人枯坐在自己的小樓裡,誰也不見,脾氣也不好,侄兒老妻都躲得遠遠地,不敢招惹他。
把蛋糕送進烤爐之後,雲燁就扛著鋤頭去了花園,臨去草原的時候,把一罈子黃酒埋在了那株梅花樹下,想沾染一些文人的雅氣,也不知道沾上了沒有,刨出來看看,明天老李大壽,總得有一樣拿得出手的禮物,免得被他們笑話。
見了鬼了,刨了半天,酒罈子不見了,地上挖了好大一個坑也不見蹤影。“誰把我的酒偷走了?”
見侯爺在花園裡大喊大叫,僕役丫鬟都戰戰兢兢地,丟東西這種事情在雲家還是第一回,辛月扶著奶奶從屋子裡出來,看見氣急敗壞的雲燁揪著僕役挨個問,很不成樣子。
“燁兒,什麼東西不見了,值得發這麼大的脾氣?既然不見了,就算了,奶奶賠你,”奶奶笑著安撫雲燁,還把當成小孩子哄,辛月在一邊笑都要抽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