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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剛並沒有否認，他說：&ldo;至少你能讓小娟更加安心，也更加信任我。&rdo;

&ldo;你和小娟談起過我嗎？&rdo;黛西突然問。

吳子剛搖頭：&ldo;從來沒有。&rdo;

&ldo;那麼我來告訴你。&rdo;黛西看著他的雙眼，&ldo;你的女兒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更不知道我兒子是誰，她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以為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律師，明白了嗎？&rdo;

聽她這麼說，吳子剛果然皺起眉頭，他有些不可置信：&ldo;可是‐‐&rdo;

&ldo;可是她在最無助的時候，卻選擇把電話打給了我，一個普通人。&rdo;黛西打斷他的疑惑，&ldo;那是因為她只想拜託我去看看她的養父母，也是因為她只有我一個所謂的&l;朋友&r;。&rdo;

在二十三歲之前，趙小娟或許和其他普通女孩一樣，有過很多好姐妹，不過在異能出現後，一切都變了。不受控制的靈異現象讓她整個人都被烏雲籠罩，焦慮、驚慌、疑神疑鬼、不知所措，並且恨不得遠離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

&ldo;這個孩子對你來說，有多重要？&rdo;黛西問。

&ldo;很重要。&rdo;吳子剛聲音沙啞，情緒似乎也比剛才低沉了些，不過還是繼續道，&ldo;我得到訊息，黃靖遠在小娟身上進行了大量實驗，其中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孩子，所以一旦孩子出生，他就是我們最完美的活體樣本，用來論證地下倉庫的研究成果。&rdo;

黛西卻只是搖頭，她嘆了口氣說：&ldo;你女兒真可憐。&rdo;

吳子剛臉部肌肉僵硬跳動，似乎是惱羞成怒，又似乎是想要反駁。

&ldo;除了你的野心和陰謀，也想想你的女兒吧，她真的很不幸。&rdo;對話進行到這裡，黛西終於放下了語調裡的嘲諷和輕蔑，變得真誠而又尖銳起來，&ldo;我不否認，她有可能會願意生下孩子，願意為了你和這個星球上的所有異能者做出偉大犧牲，但這實在太殘忍了，吳博士，她已經受盡了暴力虐待，精神也已經瀕臨崩潰，你卻還在用謊言欺騙她，讓她充滿期待滿心歡喜，等著迎接新生命的降生，可事實上呢，沒有人能比你更清楚十個月後等待著她的將是什麼，身為一個父親，真的忍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嗎？&rdo;

吳子剛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他面無表情，隨手捲起桌上的檔案站起來：&ldo;我希望您能再鄭重考慮一下，關於我們的合作，這對異能者很重要。&rdo;

&ldo;我也希望你能鄭重考慮一下，放過小娟，或者至少告訴她真相，讓她自己選擇。&rdo;黛西說，&ldo;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具，更沒有義務為了種族的未來做出任何犧牲。&rdo;

吳子剛用更快的腳步走向門口。

&ldo;一週之內給我答覆，告訴我你的決定，或者你女兒的決定。&rdo;這一次，黛西的聲音裡明顯染上了威脅，&ldo;否則你一定會後悔，吳博士。&rdo;

吳子剛稍微遲疑了一下，他咬牙切齒地說：&ldo;如果沒有合作，那這一切都和你無關，夫人，請不要多管閒事。&rdo;

&ldo;你錯了。&rdo;黛西對著他的背影回答，&ldo;她是我的朋友。&rdo;

吳子剛匆匆拉開門，驟然灌進來的寒風讓他的夾克變得鼓漲，像是一隻畸形的怪獸。

……

晚些時候，韓卓把這件事告訴了白曦。

&ldo;吳子剛會被威脅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