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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一直都醒著,根本沒睡。”
幽採低頭望著懷裡的小盆栽。
小盆栽老實道:“哥,其實早上我們是睡著的,沒睡的不是我們。”
它們幾個一醒來就在車上,跟著裴曜追他們的另一個半爹去了。
裴曜喃喃道:“你走的時候,連告別都沒跟它們說一聲。”
今早清晨,他側身躺在床上,背對著幽採,聽著起床的動靜,總以為幽採至少會搖醒他,跟他道一聲別,再去追逐另一朵油菜花精。
可到了最後,直到聽到客廳傳來一聲輕輕的關門聲,他都沒得到那聲道別。
哪怕只是一個落在面頰的道別吻,他到最後也沒得到。
裴曜眼眶有些紅,終於忍不住,偏頭將額頭抵在幽採肩膀道:“為什麼走的時候連說都不說一聲?”
幽採低頭,有些笨拙地摸了摸金髮的腦袋。
他沒什麼章法,就像摸其他葉子一樣摸著裴曜的腦袋。
很久後,伏在在他肩頭的裴曜抬起頭,抓著他的手,隨後又將臉龐埋在幽採頸脖處,安靜了一會又低聲說幽採不是一個油菜花精。
幽採愣了愣,有些小聲問:“我不是油菜花精嗎?”
裴曜埋在他頸脖裡,喃喃道:“你不是什麼油菜花精。”
“你是個木頭。”
“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木頭。”
可是怎麼會有那麼軟軟綿綿的木頭。
木頭小小聲地跟他說:“我不是木頭。”
他抱著四個小盆栽,身上還掛著一個很大隻的金髮樹袋熊,一動不動緊緊摟著他。
小木頭巴巴地又重複一遍:“我真的不是什麼木頭。”
他說話小小聲,抱起來也軟綿綿,確實不像木頭。
但是又跟木頭一樣遲鈍又呆呆的——到了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被叫做木頭,以為是裴曜認錯了精怪。
半個小時後。
幽採帶著一盆小盆栽偷偷摸摸回到黃勝住的農舍,躡手躡腳地推開會咯吱響的木門。
為什麼只拿一盆?
因為裴曜只給他帶一盆小盆栽回去,說要是四盆都給幽採帶回去,指不定第二天幽採拖家帶口拎著小盆栽連夜跑了。
小盆栽是老三,是幾盆小盆栽裡最老實巴交的,被幽採小心翼翼放在桌上時,很躊躇地遲疑道:“哥,你跟裴曜哥很見不得光嗎?”
“為什麼屋子裡沒人,你還要偷偷摸摸回來?”
幽採:“……”
他扭頭看了一眼在躺椅上呼呼大睡的黃鼠狼,朝小盆栽比了個手勢,示意屋子裡還有個別人。
小盆栽懂了。
他三個哥還在另外一個半爹手上,一天給一盆,幽採還要連著去三天。
再硬的心,連聽它們幾個小盆栽哭三天,恐怕都會軟下來。
小盆栽放心了,安然地閉上眼睛——誰說他們兩個爹關係會破裂的?
都是家裡那盆向日葵在胡說八道了,他另外一個半爹有手段得很。
幽採看了一眼木桌上的小盆栽,又看了一眼正在呼呼大睡的黃鼠狼,起身,去到躺椅前蹲下,對著搖椅上的黃鼠狼試探地叫了一聲:“狂哥?”
搖椅上的黃鼠狼依舊在呼呼大睡,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呼嚕。
幽採伸手,十分謹慎地戳了兩下黃鼠狼毛茸茸的尾巴,又試探地小聲道:“狂哥?”
黃鼠狼砸吧砸吧嘴,伸著爪子撓了撓屁股,嘴裡呼嚕呼嚕地發出了聲嘀咕,翻了身,繼續呼呼大睡。
幽採放下心來,爬上床,捧著小盆栽,同它問一些事情。
他問:“裴曜是什麼時候來的?”
小盆栽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