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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藥店,帶著口罩和帽子的青年沉默地掃碼,沉默地拿起白色塑膠袋,沉默地聽著店員叮囑:“過敏期間不要再接觸過敏源,飲食上注意避免辛辣刺激性食物。”
帶著口罩和帽子的青年陰鬱地點了點頭,隨即出門後就蹲在馬路邊,拆開藥盒,摘下口罩,陰鬱地擰開礦泉水吃了兩顆藥。
他以前從不覺得輕度過敏是個麻煩事,但沒想到情緒波動過大引也會過敏。
裴曜緩了幾分鐘,深吸一口氣,確定沒什麼異樣後才起身,走向遠處停著的漆黑汽車。
走到一半,他拎著藥袋子,忽然覺得自己很像點步入中年的夫妻在深夜力不從心的一方偷偷摸摸走進藥店購買某種特效藥。
他就是偷偷摸摸走進藥店的那一方。
甚至還是在親熱氣氛正好的時候,臉紅得跟蒸熟的辣椒一樣慌慌張張地說著自己還有點事才離開。
裴曜:“……”
他沉默地拉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試圖把副駕駛的空氣想象成幽採,鄭重其事道:“我昨天好像過敏了,所以才走得那麼快。”
空氣中只有沉默。
裴曜發動引擎,沉默了一會幹巴巴地自言自語道:“昨天真的是過敏……”
十分鐘後。
亮著燈的奧迪停在路邊,裴曜趴在方向盤上,覺得自己要死。
本來平日裡就有楊甘局在一旁虎視眈眈,還時不時給幽採上眼藥,明裡暗裡說他這不行那不行。
現在親個嘴都能過敏,要是他是楊甘局,嘴都要笑歪了。
另一邊。
頂樓的老舊窗簾拉得緊閉,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地上散落著一地的衣服,凌亂地疊在一塊。
臥室裡巨大的花盆裡,緩慢地冒出一株翠綠的油菜花,精神地屹立在花盆裡,黃色的小花時不時亢奮地抖一抖。
鑽進土裡顯出原形的幽採頂著腦袋上的小花,渾身有些躁動。
這種躁動與亢奮的情緒只有在春天的時候才會產生,但剛才卻在跟裴曜親吻的時候產生了。
在裴曜走後,終於忍不住,幽採鑽進了盆裡,頂著一朵小花抖啊抖。
他紅著臉,有些害羞地想著還好裴曜走了。
不然他開了花,還一抖一抖的,這不是跟洋甘菊一樣,對著裴曜耍流氓嗎?
早上九點半。
私人醫院。
“常見的過敏源我們已經篩查過了,依舊以花粉過敏為主,您昨日應該是接觸到了大量的花粉,才會出現瘙癢刺痛等症狀……”
會診室,醫生一邊寫著單子一邊道:“不過按照您剛才說的話,您確信您昨天一整天沒有接觸到大量花粉,那麼很有可能是情緒波動過大導致的過敏,您能說一下昨日發生了什麼導致情緒波動過大嗎?”
椅子上的裴曜:“……”
他長腿交疊,修身的黑色西裝褲管末處露出一截黑襪,交叉的雙手指骨寬大,食指處戴了兩個裝飾的銀戒,桀驁面容沉默。
醫生以為眼前人沒聽清,抬起頭,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您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情緒波動過大?”
幾分鐘後,醫生看到眼前耳朵打了三個洞的淺灰髮色青年偏頭,沒看他,好一會才有點不太情願低聲道:“昨天我就跟我物件親了個嘴。”
“親完我就過敏了。”
醫生:“……”
他沉默地停下筆,好一會才道:“除了這個呢?”
裴曜:“除了這個就沒了。”
醫生:“您物件平常的工作環境怎麼樣?會不會是您物件身上攜帶了大量的花粉,比如衣服或者頭髮之類留存有一定量的花粉也會誘發您的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