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爭執(第1/5 頁)
劍氣縱橫間,劍刃雖寒,但持劍者心卻是炙熱。正所謂所望之處,必然是劍刃所向,身後之地可能荒蕪,但一定是盡心守護之所。
拔劍必有所為!
“這是城主的劍嗎?”
謝澈將此前不知何時閉上的雙眼給緩緩睜開,眼前的人雖然依舊是口出狂言,但眼神卻是清澈無比,見不到一絲一毫的敵意。
但此時的他卻是陡然被放大了數倍!蕭楚河頭頂著青天白雲,腳踏湖面,謝澈也不過只有他一根腳趾頭高。
“幻境?什麼樣的幻境能將我的重瞳也給欺瞞過去?”謝澈小聲呢喃道。
但他不知這是因為他心神不定,又沒有完全接納重瞳,這才給了他人可乘之機,最終導致了造成了他現在的處境。
其實蕭楚河也是誤打誤撞,但歸根究底效果是好的。
“城主的劍,是為了守護,但我的劍卻並不該如此。”
此招名雖為飛雪,其意嚴寒如冰,表意寒氣如刃,劍斬萬敵,實則以寒為屏,化氣為劍,讓那雙刃之劍僅存面敵之鋒而不傷身後之人。
沒去管眼前高聳入天際的蕭楚河,謝澈再度閉上眼,郭城主的身影竟在一片黑暗中緩緩浮現,甚至都不是模糊、虛幻的身形,而是清晰、真實的面容。
那張臉,那具身影,正如記憶裡的那樣,高大、英俊、溫柔、強大、自信,但謝澈他自己,卻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副樣子。
但郭城主他依舊是掛著笑,將他微薄的雙唇揚起,眉眼也帶起絲絲的笑意,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熱忱。
謝澈的身子也在忽然間出現在這片空間,不過卻不是現在這樣的已經是弱冠的模樣,而是初見其的小小孩童。
直面起往昔那張自己最怕的臉蛋,此時的謝澈卻是再難升起絲毫的懼意。
“原來曾經我沒錯,這果真只是城主自己的劍,非我之劍,您要我練此是為了幫您守護您想守護的人。”謝澈望著面前的微笑男子,喃喃道。
“如果城主府依在,您依然在世,那我必然會如您所願,畢竟是您將我從災民中抱了出來,僅此一事我也該為您獻上我一生的忠誠,但很抱歉。”
“我是個貪婪的人,您應允我讀書寫字,教我修行傳我功法,我滋生出了奴僕不該滋生的思想,並且您還親自廢除了我的奴籍,但很抱歉。”
“此後城主府遭遇大劫,舉全府之力也只能送走我一人,因為你們看重了我的天賦,認為我能輔佐晨晨復仇,重鑄昔日榮光,但很抱歉。”
劍氣起,如落雨之珠,鋪天蓋地的籠罩著整片在湖面上,冰冷的寒芒將偌大的湖面凍成了一塊巨大的浮冰,寒氣透天。
蕭楚河望著深陷他所佈置的迷幻心陣中那臉色異常嚴肅的謝澈,臉上非但沒有掛上一絲的不安,反而是滿臉的興奮。
只因他能明顯的感知到後者那本來因有些操縱不精而散溢良多的靈力,此刻都被其乖乖束縛住,且凝實了不少。
“這是心境的改變!”
對於謝澈現在的情景,他可是無比熟悉。
他的師父也曾對他進行了好幾年的心境磨鍊,只因他老人家認為心境的高低決定著一個人成就的大小,心隨境動,方能最大程度的掌握力量。
在謝澈受罰的那兩個月時間裡,他翻閱了大量書籍,並花費不菲木靈去諮詢了近十位長老,再結合他對謝澈的認知,最終判斷為謝澈現今弱小的原因不僅是修煉靈訣的缺失,更是心境的落後,遠遠跟不上他的修為。
在天之上,無論是已經陷入幻境中的謝澈還是絲毫無損的蕭楚河,都未曾發現的一人。
此人白髮白眉白鬍,髮束成髻,眉長三寸,手持一拂塵,雙手呈環抱之勢,若是下方湖面二人來此必能認出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