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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著,雙目中流下血淚。秀鳳輕輕擦去他臉上的眼淚,溫柔地拉起小恆的袖子,把手覆上他手臂上,鬼嬰留下血手印的位置。
荊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鮮紅的手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渾身通紅的嬰孩,被秀鳳摟在了臂彎中。
小恆的面容變得正常,臉色卻極為蒼白,鬼嬰在他身上顯然對他消耗不小。秀鳳抱著孩子一起身,他身形便是一晃。荊白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想單手將他抱起來。
小恆看了一眼秀鳳懷中的鬼嬰,連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能行。
荊白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秀鳳抱鬼嬰的姿勢正是他之前抱小恆的姿勢,嘴角不自覺一抽,倒也沒有繼續堅持。
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對母子身上,秀鳳懷中鬼嬰的臉比在小恆身上時更加可怕,他的五官似乎都沒完全長好,尤其是兩隻眼睛,連眼皮都沒有,血紅的眼珠嵌在兩個黑洞洞裡,別提多瘮人了。
從小恆身體中抽離出來以後,他全身的面板都是紅黑色,看上去和普通的人類嬰兒天差地別。秀鳳卻不以為意,摸了摸嬰孩可怖的臉蛋,抱著他一步一步走到大缸邊。
這次連荊白都沒看懂她的用意,心中有些打鼓——難道他猜錯了,秀鳳打算把鬼嬰也扔進這口大缸裡?
秀鳳卻忽然轉過頭,對三人道:“過來。”
這是荊白第一次見到夜裡的她和人對話,不禁有些驚奇。秀鳳的聲音和白天沒有什麼差別,只是聲線變得很冰冷,似乎失去了做人時的那些情緒。
三人依言走過去,這次走近時,他們都聽見了大缸中滴滴答答的聲音。
有了白天的經驗,荊白條件反射地先看秀鳳的臉,見她臉上乾乾淨淨的,才確信了是石板在滴血。
見三個人都走了過來,秀鳳輕描淡寫地推開了石板。剛入夜時他們確認過的,陳婆那個死不瞑目的頭顱仍然在缸中的最上方,此時已經沾滿鮮血。石板滴落的血液不斷從她臉上滾落,彷彿流著血淚一般,看起來更恐怖了。
秀鳳看著並排站著的三個人,指了指陳婆的頭,又指了指青石板。
荊白沒動,對餘悅道:“去,把陳婆的頭拿起來,放到石板上。”
餘悅哆嗦了一下:“啊?!我我我、我嗎?”
荊白抱著雙臂,挑了下眉:“不然呢?”
餘悅看了看一身乾淨白衣的大佬,又看了一眼他牽在手上、還沒有缸高的小恆,再次體會到了自己在這個團隊中的作用,哀怨地嘆了口氣:“也是,反正我已經不乾淨了……”
他跺了跺腳,大義凜然地走到缸邊,把陳婆的頭顱端起來,迅速放到青石板上。秀鳳點了點頭,示意他把石板抬起來,自己抱著孩子走到了前面。
餘悅費力地抬著石板,朝荊白和小恆直瞪眼睛。
小恆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帶上它!這就是秀鳳準備的主菜。”
荊白也道:“跟上她,別隔太遠。我和小恆斷後。”他帶著小恆退了幾步,讓餘悅走在秀鳳後面。餘悅端著石板欲哭無淚,只好加快腳步跟上前面那對母子——這塊石板竟然還在不斷淌血!就這麼一會兒,他鞋面都打溼了!
事實證明,再恐怖的東西,看習慣了也就適應了。餘悅身體力行了這個結論:他在大缸裡第一眼看到陳婆那個面目猙獰的頭,差點嚇暈過去,等端著這塊石板走到正廳,他已經能眼觀鼻鼻觀心,坦然地和陳婆閉不上的眼睛對視了。
正廳裡,那張紅木大桌上空蕩蕩的,桌邊只坐著顏葵一個人。秀鳳進了正廳便抱著孩子站到一邊,用眼神示意餘悅將青石板連同人頭都放到桌上。
顏葵坐得端端正正的,只有頭一直低垂著,像是想著什麼心事。餘悅為了避免打擾她,還特地繞到了對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