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臉疼(第1/2 頁)
在翟天寶的要求下,陳墨竹把她單獨留在會議室,卻還是不放心。
“要不還是再叫個人來陪你吧,那人賤得很,萬一耍點下三濫的招式,防人之心不可無是不是。”
他一再堅持,翟天寶這才鬆口,答應在楊慎獨的陪同他,與嚴藏鋒會面。
事實證明,大自然的威力遠勝理性的權衡——翟天寶他們在會議室坐了不到5分鐘,嚴藏鋒就屈服了,催著翟天寶趕緊下來接他。
去到公司的路上,他哆嗦個不停,愈發用力地裹緊那塊白布。
陳墨竹看得一聲嗤笑,有意譏諷:“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踐踏嚴老的心血,還傷風敗俗,夠我笑一年的。”
這回嚴藏鋒倒是學乖了,耷拉著眼皮,裝作沒聽見。
直到一行人進了會議室,他又抖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卻再也不敢拿出先前的無賴勁對付翟天寶了。
稍微擺了會架子,他便亮出自己的要求。
“家父紀念館的建設,武元集團已全權委託我籌辦,”想到顧洪武的承諾,他總算又有了幾分底氣,看翟天寶的眼神也傲慢起來,“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翟天寶卻已不耐煩聽他東拉西扯了。
“我替你說吧,”她果斷地搶過話頭,“你要給老師建紀念館,現在缺錢,想從我這打秋風,對不對?”
嚴藏鋒當即皺起眉頭,捂著心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這麼不中聽的話,你都是從哪學來的?虧家父一直那麼關照你……”
“顧洪武讓你建紀念館,會不給你錢?”翟天寶好笑地看著他,“難不成是你把錢敗光了?”
嚴藏鋒不由心頭一緊,心中暗叫不好,這丫頭片子比他想象的難對付多了。
要不是斷定她對建館的事一無所知,他幾乎要懷疑顧洪武暗中反水,夥同翟天寶來對付他了。
她猜得幾乎分毫不差,只錯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細節:是嚴藏鋒幾經輾轉找到顧洪武,想靠著上一輩的交情,從他那討點錢來。
出乎嚴藏鋒預料,顧洪武很爽快地答應了他的要求,唯獨加了一個條件。
“翟天寶那丫頭,最近過得太滋潤了,我不喜歡。”他含蓄地提示道。
於是,本著“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念頭,嚴藏鋒出盡洋相,總算逼得翟天寶現身了。
而他的第一步棋,也算是落定——他知道翟天寶收有不少嚴家禮未曾公開的畫作,而與之對應的臨摹之作,恰好在嚴藏鋒手中。
沒有比這更穩妥的生財之道了。
藉著建館的由頭,嚴藏鋒會逼著翟天寶交出所有嚴家禮的畫作。等到紀念館建成,他就會把嚴老留下的翟天寶的習作當成原作展出。
而真正的原作,自然是要待價而沽,留給那些有緣又有錢的人。
更保險的是,沒有人能夠揭穿嚴藏鋒,哪怕是翟天寶。畫作是她交給嚴藏鋒的,只有他們兩人能說得清真偽。
嚴藏鋒甚至不止一次地幻想過,真到那時候,她不知死活地說那些畫都是假的,他就能好整以暇地反咬一口:
“這些畫只給過你一個人,你說是假的,那真跡又在哪呢?”
不但翟天寶百口莫辯,嚴藏鋒還能落個好名聲,畢竟她栽贓陷害在先,他還願意為她遮掩,這麼善良的人,如今已經不多見了。
到那時,顧洪武想必也會看在他辦事得力的份上,對他另眼相看,再多給他些好處吧?
一念及此,嚴藏鋒的心便止不住地躁動起來。
他從來沒有做過如此周密的佈局,眼看著翟天寶就要上套,嚴藏鋒愈發急不可待。
可偏偏翟天寶好似看穿他的圖謀,始終在圈套邊徘徊著,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