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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鑲嵌著碎磚的五角星被拉出來的時候還帶著體溫，商南星眼圈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

&ldo;這是什麼，嗯？&rdo;他背對著那些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在關笑耳邊問。

關笑認命般閉起了眼睛，極度的羞恥感讓他無地自容，商南星揭開他衣領的動作幾乎是一種凌遲，他強撐的自尊頃刻間支離破碎了：&ldo;是項鍊又怎麼樣。這麼貴的東西我總不可能扔掉。&rdo;

&ldo;我是蠢貨。&rdo;商南星的眼淚掉入了關笑的領口。

關笑抖了一下：&ldo;你別誤會，我沒有在等你。&rdo;

商南星才不信。

以前知道關笑心軟，他經常用年紀小做武器，撒潑耍賴，還裝難過，藉此騙取關笑的同情心。這次他不是裝可憐，也沒有在裝弱小，他是真的哭了。

冷情如關笑，一旦喜歡上一個人，比他這種多情的人還要熱烈。

他無法想像自己不來找關笑的話，關笑還要等多久，會不會孑然一身直到永遠。

太讓他難受了。

&ldo;啊！！&rdo;

一聲驚呼，關笑被商南星扛起了塞進了車裡，他立刻去開門，可是已經被商南星眼疾手快的鎖了。

&ldo;你幹什麼！&rdo;他敲打著車窗，覺得自己像個女人一樣，面紅耳赤就差暴走了。

商南星邪笑了一下，坐上駕駛室，把車子開得飛了出去。

關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路上從言辭拒絕強烈反抗到好言好語講道理，商南星都充耳不聞。再一路被扛去了酒店，關笑不敢再拳打腳踢，那樣太滑稽了，他乾脆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裝死，羞恥感幾乎要滅頂。

等進了電梯，他一口咬住商南星的背部，狠狠的咬，可這人偏偏像沒有痛覺一般，動也不動。

&ldo;我今天還有好幾個檢查要做。昨天來的那隻狗骨折還要做手術。&rdo;關笑哀求道，&ldo;真的不能不去。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行不行。&rdo;

&ldo;你那個假男友邱瑞會幫你做的。&rdo;商南星說。

關笑：&ldo;……你這樣我會更討厭你。&rdo;

一進門，商南星就忍無可忍的把他按在牆上，深邃的眉眼一如往昔般看著他：&ldo;我會用一輩子來換你的喜歡。&rdo;

關笑沉默了。

有些承諾來得太容易，他真的會相信的。

曾經他就相信過，結果呢？

商南星吻了他的鼻尖一下，知道他的沉默是為什麼，輕聲道：&ldo;我再也不會犯那樣的錯了，學長，你會原諒我嗎。&rdo;

關笑說：&ldo;不會。&rdo;

商南星脫掉他的衣服，又問：&ldo;我請求你的原諒。&rdo;

關笑因他的唇舌輕輕抖了一下，敏感得腳趾都蜷縮起來，喘息間道：&ldo;你說走就走，還以為是在付出？不管你做過多少為我好的事，我都不會感激你。&rdo;

沒錯，他早就知道了商南星默默做過的那些，也大概能想到商南星當那年那麼做的原因。

從一開始他試圖找商南星解釋，試圖再次表明心跡，到後來的失望和憤怒，關笑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日子。

正如他所說，沒有人的愛是商南星這樣的，濃烈處戛然而止。

那個下午，面試成功的喜悅被壓制在後來長久的絕望裡。

他才剛學會怎麼喜歡一個人，才剛學會放下過去，就被拋棄了。

他像一個摸索著前進的小孩，忽然失去了指路的星星，茫茫然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