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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這樣不過是證明關笑不是真的非他不可， 也證明瞭當初的離開是對的。

沒什麼比關笑過上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更好的了。

他們的感情從來就不深， 說起來前後不到一年，一開始大家都各懷心思。動心是他先動的，死皮賴臉也是他， 死纏爛打也是他，若不是因為特殊的身份，想來關笑也不會接受。

他記得有次關笑說：&ldo;我真的很煩你。&rdo;

現在時隔五年又忽然出現的自己，可能也給關笑造成這種困擾了吧。

商南星呆坐了一會兒， 鼻尖的雨水滑落，像是眼淚一樣。他整理好情緒，按下點火鍵準備離開這陌生的城市， 手卻因為發抖遲遲按不下去。他的失戀晚了五年才在這個雨夜姍姍來遲，叫他怎麼不難受。

半夢半醒之間，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ldo;商南星。&rdo;

那把聲音清朗，尾音有一點沙啞， 聽起來很像是關笑。

他睜開眼，朦朧中看見關笑探過來一隻手覆在他的額頭上，繼而又皺起好看的眉道：&ldo;你發燒了。&rdo;

這一定是做夢。

商南星笑了下，一把抓住關笑的手，那手掌微涼，握住掌心的觸感讓他微微一顫，然後道：&ldo;學長，我好喜歡你，你知道嗎。&rdo;

關笑立刻把手抽走，站得遠了些說：&ldo;起來，去醫院拿藥。&rdo;

&ldo;我不要。&rdo;商南星不滿的說，&ldo;我不要去醫院。&rdo;

關笑冷道：&ldo;那就算了。&rdo;

果然是做夢啊。

夢中的關笑一點也不溫柔，也不耐心，說完這句就走了，剩下車門不知道為什麼還敞開著，冬夜雨後的冷風一股腦兒的鑽了進來。

商南星縮了縮脖子，爬到了後座去，他好幾年都沒生病了，連小感冒也沒有，這次不過是淋了一點雨而已，竟然頭昏腦漲到出現幻覺。

頭實在是越來越痛，他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都一米九的人了，再豪華寬敞的車子後座也實在憋屈。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抬起他的頭，繼而他就枕上了溫暖的大腿。他能感覺車內空調好像被開啟了，濕漉漉的外套也被脫掉，他舒服的嘆了口氣。

&ldo;是關笑嗎。&rdo;他喃喃道。

那人僵了一瞬，沒說話。

&ldo;你還回來幹什麼呢。&rdo;他抱住那纖細的腰，&ldo;你這樣，我會捨不得放手的啊。就算是做夢，我也不會讓你走的。我會搶走你，把你鎖起來的。&rdo;

片刻的安靜後，那人說：&ldo;吃藥。&rdo;

幾顆藥片被塞進了嘴巴里，那人又給他灌了一點水，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胸膛，涼得他忍不住輕顫。可那人顯然沒有同情心，也不加以安撫，硬邦邦的做完了這些就一言不發了。

&ldo;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rdo;商南星迷迷糊糊的，眼裡忽然有什麼鹹濕的液體滑落了下來，&ldo;即使你再利用我一次也無所謂，利用我一輩子都沒關係……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所以我走了。&rdo;

他努力想找一點溫暖源，很快就找到兩片熟悉的唇，手指碰觸到那柔軟的一剎那，像經過一道細微的電流：&ldo;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就愛過你這麼一個人。我就是希望你好，能過得開心。現在我看見了，我……很高興。&rdo;

那唇呵著熱氣，對他來說幾乎是十足的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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