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第1/3 頁)
顧言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覺得心裡一陣難過,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想發洩都發洩不出來。
感情這回事兒,她早就明白了,怎麼可能不懂謝藍玉的心情呢?
她們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了。
最終,顧言笑在淚水的陪伴下,哽咽著表達道:“那劑毒藥,我……我明日便著手配製……”
“切記,務必確保劇毒無比,我不希望你有所保留。”
“好……好,我會確保劇毒無比……”
第二天,顧言笑在軍營裡忙得不可開交,營帳裡擺滿了她需要的藥材,都是按照她的吩咐從城裡送過來的。
然而,她的內心卻是一片混亂,既希望配製出劇毒之物,讓任何觸碰到謝藍玉的人都立刻喪命,但又無法狠下心來對謝藍玉下此毒手。
下午的時候,端王派人送來了一個木箱給謝藍玉,說是特地給她的。
那時候,謝藍玉看著士兵抱進來的木箱,營裡的副將怕有詐,剛想上前去用劍把木箱挑開。但不知道為什麼,謝藍玉在看到木箱底部滲出的已經風乾成暗褐色的血跡時,心裡突然猛地一跳。
她叫停了副將和他手裡的刀劍,慢慢走過去看那木箱。
副將急忙說:“將軍,雍狗狡猾得很,你可別上當啊!”
上當?她都答應,用自己去換了,還能怎麼上當呢?
木箱裡裝的不是活的東西,是端王想讓她看的物件。
謝藍玉好像聞到了那股血腥味,鼻子都衝得慌。她手有點涼,摸到了木箱上的鎖釦,然後一點點開啟了。
營裡的火盆裡炭火噼啪作響,反而讓整個屋子更安靜了。
那木箱裡放著一件衣服,火光一閃一閃的,就映入了謝藍玉的眼簾。
謝藍玉記得,以前林子墨喜歡穿深色的衣服,後來她給他做新衣時,總是挑一些深色沉穩的料子。
有深黑色的,有深藍色的,有墨綠色的。
現在,這身衣服本來該是墨綠色的,可是被血染得變成了深黑色。
謝藍玉特別平靜,可是臉卻白得嚇人,一點血色都沒有。
她彎下腰,把那身衣服拿起來,用手指輕輕摸著衣角上的針腳,手就像被縫衣服的針扎過一樣疼。
她肯定不會記錯的,這衣服就是她給林子墨做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問:“這衣服哪兒來的啊?”
那個負責送東西來的幽州兵得意洋洋地說:“這是我們王在北征的時候,從亂軍首領的屍體上扒下來的。”
謝藍玉一聽,立馬火了,拔出劍抵著那幽州兵的脖子,一斜就劃出一道血痕:“我再問你一遍,這衣服到底哪兒來的?”
那幽州兵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說:“我們王說,將軍您要是有疑問,就親自去問他吧…”
話音剛落,血就濺得到處都是,營帳上都是。
謝藍玉手一鬆,那把帶血的刀就掉了下來。她捧著那身血衣,失魂落魄地轉過身,低聲說:“不可能。”
看著她那麼堅強的一個人,現在卻好像隨時都要倒下似的。
謝藍玉走到桌子邊,用手撐了撐桌面,結果還是沒忍住,一口血就噴在了桌子上,把地圖都染紅了。
“將軍!”
謝藍玉倒下去的時候,嘴裡還在喃喃自語:“不可能……”
軍醫匆匆而至,經過仔細檢查,發現謝藍玉已數日,沒有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因為過度憂慮而心緒不寧,氣血翻湧,最終嘔血暈厥。
在昏迷期間,謝藍玉手中仍舊緊緊攥著那件血跡斑斑的衣物,都不曾鬆開。
後來南大營的親兵來了,一眼就認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