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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上學,一邊跟鍾俞誠做專案,為了早些還清債務,根本沒有喘氣的空隙。
他也不習慣日本的文化,一心想逃離。
三言兩句,難以?概括。
最重要的是,他很?想她。
同時,他又不敢探聽她的訊息,怕思念成狂,忍不住回國見她。
或者說,他過得從來都不好?。
許年?咬著下唇,說不出話。
將她手焐熱了,陳致改為攬她的腰,卻被?她抵住胸口推開?。
她低聲說:「我還沒,沒答應你?……」
「好?,」他撤退半步,和她保持距離,「我等你?。」
對她,他早就習慣等待了。
等畢業表白?,等她下樓找她,等清除一身累贅,回來找她。
「你?有沒有想,想過,會不會,你?不過是不,不甘心,根本就,就不是還喜歡我這個人。」
「不是。」他斬釘截鐵,「許年?,你?不瞭解我,更不瞭解你?對我的重要性。」
她說:「可?我們也,也就談了兩個多?月。」
兩個多?月,足夠這麼刻骨銘心嗎?足夠他惦念數年?嗎?
許年?不愛看浪漫愛情劇,那些就像給成年?人看的童話,人活在世上,需要一些虛假的東西的撫慰。
陳致笑了,「你?好?像也不瞭解自己。」
她就像玩躲貓貓的小孩,藏在一個,自以?為安全可?靠,實?則一眼被?看見的地?方?。
是嗎?
也許是吧。
不管是不是,許年?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這段於自己已然陌生的感情,還有他。
她確實?對他還有感覺,但不會再像十八歲那樣?,憑一時衝動,答應和他在一起。
她沒有閒心,更沒有精力,再嘗試一段叛逆得突如其來的青春。
在她有限的生命裡,最最重要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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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天,到?晚上才小了些。
新聞報導說省中部、西南部、東南部發生雪災,有些市縣交通堵塞,甚至斷電。
天寒地?凍,家裡空調暖氣頂不上太大用處,許年?窩著取暖,不想動,甚至忘了還多?了一號人。
午、晚飯還是陳致做的。
本來,她想到?上次那鍋粥,沒對他抱什麼期望,沒成想,土豆燜排骨、白?灼菜薹,加一道蘿蔔湯,賣相一般,還不錯。
他說:「之前咖啡館那位,說的什麼,女人做家務、帶孩子一套理論,全是放屁。男人怎麼就不能做了?」
「你?,你?全都聽見了?」
他說是,又問:「你?之前相親也碰到?過那種人嗎?」
「沒……」以?免產生歧義,她補了句,「那是第,第一次。」
也不會有第二次了。
陳致不覺得生氣,只是心疼。那樣?歧視性的語言,她估計沒少受。
他低低地?說:「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會想,假如我足夠強大,就能讓你?免遭這些。」
許年?搖搖頭,說:「人總是喜歡給,給別人套上枷鎖,要,要求該做什麼,不該做,做什麼,明明沒,沒有這樣?的規定。」
就像,沒有任何法律條例、道德標準上寫著,到?達適婚年?齡的女性,必須結婚生子,人生才算完整。
也沒有明文規定,女性一定得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廣交良友,按照世俗刻板印象打扮自己。
但事實?上,所有人都活在這樣?的條框裡。當有些人為了掙脫,便會衍生更激烈的矛盾衝突。
她選擇平和地?對待。
造成悲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