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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跟著傅徵,傅徵確實是這樣公私分明的人,然而這態度也實在是太不給傅修時面子了。
程遠大氣不敢出。
會議室裡其他人也大氣不敢出。
想必明天公司就會傳出很快就會換新老闆這種訊息。
但傅修時似乎並不在意,只是在傅徵發完火以後平靜地說:「我知道了。」
影片還沒有被結束通話,傅修時突然直挺挺朝著會議桌倒了下去。
傅修時暈倒了。
會議室裡瞬間一片混亂,程遠嚇了一大跳,這裡似乎只有他知道傅修時已經幾天沒有休息過了,能挺下來實在是奇蹟。
而作為傅修時的父親,傅徵只是冷哼了聲,「沒用。」
隨後直接結束通話了視訊通話。
傅修時在辦公室的椅子裡醒來,等眼前清明以後捏了捏眉心。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突然的頭暈目眩,突然的眼前一片漆黑,以及失去意識後的空白。
好像有什麼東西失去了他的掌控。
見他醒了,一直守著的程遠連忙給他倒了杯熱水,「老闆,您需要休息。」
雖然會議被迫終止確實耽誤了工作,再加上這幾天傅修時一直沒在公司,堆積下來許多公務,傅修時並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
但程遠很怕自己的衣食父母因此猝死或者發生什麼別的意外,幸好剛才只是因為太久沒睡昏睡了過去——然而傅修時從昏睡到醒來也只用了十分鐘。
傅修時沒有喝熱水,他皺著眉說:「咖啡。」
程遠:「……老闆,您這樣身體很容易出現問題。」
傅修時並不聽他的,依然拿起了檔案。
程遠沒有辦法,只能去給他泡了咖啡,回來之後,見他一直在揉眉心,還是忍不住道:「您這樣,江少爺會擔心的。」
喝咖啡的動作突然就慢了半拍。
不知道為什麼,傅修時突然想起江嶼從前在他身上嗅來嗅去,說他滿身都是咖啡味道,問他咖啡真有那麼好喝嗎?
咖啡沒什麼味道,傅修時喝它只是為了提神。
但江嶼非要親自試一試,說想要嘗試他的口味。
江嶼喝得面不改色,一口吞嚥下去,就開始朝他吐舌頭問他:「為什麼這麼苦啊傅修時?」
傅修時神色平靜地看向江嶼,隨後低下頭,咬住了江嶼柔軟的唇。
江嶼的唇齒間都是咖啡味道,聞起來是,嘗起來也是。
江嶼依然不死心,改成往咖啡里加糖,但不論加多少,他還是嫌苦,最後只能哭喪著臉放棄,說自己真的不喜歡這個味道。
好像非得撞到南牆才回頭。
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在工作時間想起和工作無關的事情,這種日常的事對傅修時來說並不重要,也不是什麼非要記住的東西,可偏偏那場面被牢記得像是昨天才發生過一樣。
片刻後,傅修時放下咖啡杯起身,「送我回去。」
程遠頗有怨言。
他雖然是助理,但傅修時以前也沒有把他當專職司機,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來回差遣他讓他開車。
不知道給不給加班費。
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傅修時腳步頓了下,「那隻狗。」
「送到附近的寵物店了,一條後腿可能是被人為打瘸了,需要養一段時間,其他沒什麼問題。」當時被江嶼抱在懷裡的那隻小白狗,出於是江嶼抱著的,程遠還是把它抱上了車。
傅修時當時還瞥了一眼。
程遠立馬解釋:「是江少爺護著的……江少爺可能是為了救這隻狗才會被撞。」
也不知道傅修時有沒有聽進去,他也沒有對此發表意見,視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