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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開啟門, 一瞬間懷疑是不是沒有人在家。
屋裡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 他只能摸索著去開了燈,中途還被地上不知道什麼東西絆倒了腳, 差點摔倒, 開啟燈一看,發現是一雙卡通拖鞋, 看起來不是傅修時的品味,那就是江嶼的品味。
程遠閉了閉眼,心說別讓我看見不該看的。
結果抬頭卻看見傅修時躺在沙發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樣,他面前的茶几上擺了碗已經坨掉的面,不知道是不是江嶼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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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江嶼很不適應地扯了扯領帶。
為了參加陸枕的生日宴會,拿完禮物,江嶼還是回去又換了一身西裝,雖然他挺想穿著運動服,但這麼做指不定明天這事兒就能傳遍整個圈子。
江嶼還是要面子的。
不過他戴了頂毛線帽,還是挺惹眼。
宋勝朝他頭上看了好幾次,由衷發問:「你真的不熱?」
怎麼能不熱,但總比光頭要好。
江嶼還在和別人舉杯對飲,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出現在這種場合上面,一個圈子裡的或多或少有過交集的朋友都跑過來和他碰杯,喝完一口飲料偽裝的酒,江嶼咂了咂被氣泡水浸泡的嘴巴,「還行。」
他頭上傷還沒完全好,江肅嚴令禁止他喝酒。
江嶼也不太想自己光溜的腦門好得太慢,對這點還是聽的。
「之前消失那麼久幹什麼去了?」旁邊一個人問江嶼。
江嶼眨了眨眼,說實話,他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幹嘛去了,只記得過去幾年他好像離自己朋友很遠,好像很忙,但具體忙什麼,又跟一團霧一樣。
那團霧裡估計填滿了傅修時。
江嶼說:「忙著浪費時間。」
可不是浪費時間,浪費他寶貴的青春年華。
那人笑了,「我聽說你分手了?」
他們這群人哪個不知道江嶼當初追傅修時追得跟這輩子非傅修時不可了一樣。
現在不知道誰傳出來江嶼又恢復了單身,當然很八卦。
他還以為江嶼會閉口不談,沒想到江嶼只是看了他一眼,語氣輕描淡寫:「分了。」
沒什麼不能提的,但江嶼不喜歡別人這麼問他私事,隨口應了一句就拽著宋勝衣領往其他地方走。
剛走出沒兩步,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程遠」。
江嶼沒能從記憶裡搜尋出自己認識這麼一號人,但他現在沒事做,剛按下接聽鍵,一旁的宋勝就啊了聲,「這不是傅修時助理嗎?」
江嶼動作一頓,「你不早說?」
宋勝哪知道他連傅修時助理都不記得,似乎和傅修時單獨有關的東西他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但現在接都接了。
「江少爺。」程遠也沒想到這次居然接通了,一時還有些忐忑。
作為助理,他本職工作只是公司事務,工作以外的事情本來也不歸他管,但既然拿了工資,老闆有什麼事兒他也得照顧一下,著實不應該打擾江嶼。
但這次。
程遠抬頭看了眼病床上的傅修時。
高燒40度,人已經昏迷了,再晚來一會兒估計人都能沒了。
程遠感覺情況不太妙,無奈之下才選擇找江嶼。
這個時候,老闆需要的應該是江嶼。
江嶼淡淡嗯了聲,他對傅修時沒好氣,對傅修時的助理當然是連帶。
「老闆發燒住院了……」程遠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顯得自己不那麼越界。
他本以為會聽見江嶼擔憂著急的問話,畢竟江嶼對老闆的感情他一直看在眼裡。
但沒想到,江嶼只是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