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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矜本身什麼也看不到,這種情況下所有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在傷口處的疼痛上面,作為一個盲人,這是十分痛苦的,但隨即他又聽見夏朝在問他,「最近轉組還習慣嗎?搭檔有沒有再找你的麻煩?」
又說,「我前幾天回去的時候,又看了下那本書,我發現我依舊不是那麼喜歡阿米爾,他對哈桑那麼壞,還誣陷他偷東西」
夏朝的聲音本就溫和朗潤,此刻在他耳邊說起這些,像是在講故事一般,秋矜似乎被分散了注意力,偶爾還能跟他說上兩句,倒是減輕了他觸覺上的敏銳度。
直到夏朝跟他又說起自己那個混不吝的哥哥和他的嫂子之間的故事時,醫生終於開口,「好了,已經把玻璃都拔出來了,不過傷口有點深,我現在要幫你打麻藥縫針。」
秋矜聽說要縫針,心頭瑟縮了一下。
但是更多的卻是吃驚,他竟是聽夏朝講得入神了,連玻璃碎片什麼時候拔出來的都不知道,似乎那種鑽心的疼痛直接就放過了他,讓他少受了一些罪。
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夏朝。
要不是夏朝在一邊跟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他肯定得疼死。
於是秋矜躺下打了麻藥,雖然打了麻藥之後縫針並不疼,但夏朝依舊抓住他的手臂,似乎想要跟他證明他不是孤立無援一個人。
秋矜莫名安心了許多,再加上夏朝講著他哥和他嫂子的故事十分精彩,秋矜又聽入迷了,他沒有說話,但是很認真聽。
直到縫針完畢,醫生幫他包紮傷口,給他開了些藥叮囑他一些注意事項和換藥時間。
秋矜都一一記下了。
做完這些,醫生卻突然問夏朝,「所以你哥那樣的是怎麼娶到老婆的?」
秋矜愣了愣,反應過來是醫生剛剛也聽了好長時間的故事。
夏朝失笑,沒有一點在背後說自己表哥壞話的愧疚感,反而認真回答,「可能是因為他臉皮異於常人吧。」
醫生聽完,若有所思。
夏朝又讓秋矜等等,自己去給他掛號拿藥,一會兒再回來接秋矜。
醫生看夏朝出去了,又對秋矜說:「這找alpha呢,果然是要擦亮眼睛,我看他對你還挺好的,不像他哥哥那麼混。」
秋矜意識到醫生的意思,連忙說:「您別誤會,我跟他只是朋友。」
「朋友?」醫生細細品味了一下秋矜的話,又見他雙眼無神的樣子,不置可否,關心到這份上還只是朋友,他是不是當別人跟他一樣看不見?
夏朝動作很快,拿完藥回來就繼續抱起秋矜離開了。
因為他傷到了腿,不能走,也不能背,所以即使這個姿勢再彆扭,秋矜還是不得不乖乖被他抱著,有些愧疚道:「抱歉,麻煩你來一趟,還要這麼抱著我。」
夏朝低頭看他一眼,見他眉頭緊皺,似乎覺得他抱他是一件很為難自己的事情。
夏朝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還是說:「我們是同事,也是朋友,我只是選擇了對你的傷最友好的方式,你不用放在心上。」
秋矜說:「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醫藥費我一會兒回去轉給你。」
夏朝聽著他這麼客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也知道,他和秋矜,只能走到這一步了。
今天為了安慰他,貿然去抓他的手臂,已經是逾矩了。
他把秋矜放在後座上,發現後座的坐墊上沾上了秋矜之前的血。
價格昂貴的坐墊被他輕輕一拂手丟開,把秋矜放好之後,又去副駕座拆了坐墊過來,把他挪上去。
秋矜雖然看不見他在做什麼,但是被他挪到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墊上還是能感受到的。
但是他就是搭一下他的便車,被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