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頁)
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身份不對、場合不對。
他看得出秋矜叫他幫忙送他去醫院已是迫不得已,他只是不說,但他的自尊心卻受到了些許挫敗感。
秋矜一直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他一定有些後悔接這個電話,讓夏朝看到了他婚姻中更狼狽的一面。
夏朝最好的處理方式,其實是裝聾作啞。
但是他知道,他大抵是做不到。
如果,如果當初他早一點找到他,早一點接近他,那麼他有沒有一點可能,會先愛上自己?
這件事情困擾了夏朝很久,但是他得不到答案,就像無人能解答秋矜的疑惑,也沒有人能解答他的疑問。
他把手機放回秋矜的口袋裡,柔聲說:「中午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飯。」
秋矜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他覺得他這一天已經很麻煩夏朝了。
夏朝看得出他的心思,便問:「我們不是朋友嗎?」
「如果換做是我受傷了,你肯定也想著幫忙照顧我一下對不對?」
秋矜抬頭,雖然眼神中並沒有聚焦,卻很認真對他說:「謝謝你,夏朝。」
夏朝開車送他回去,從後視鏡裡看到他越來越緊皺的眉頭,知道他這是麻藥完全失效,疼痛發作得厲害。
但他也只能口頭安撫幾句,alpha的資訊素中也可以分泌鎮定舒緩的成分,但是這個對於beta沒有用。
車開到半路,他看到秋矜額上是疼出的汗。
他連忙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走到後面去又幫秋矜擦汗。
秋矜疼得臉色慘白,剛想說謝謝,卻被夏朝制止,「你現在少說話。」
想了想,他說:「等我一下。」
夏朝關上車門離開了。
秋矜不知道他做什麼去了,只知道傷口上的疼像是放大了數倍,被縫合的皮肉彷彿要掙開那條線,爭先恐後地露出裡面血淋淋的傷口。
過了好一會兒,夏朝終於回來。
他看到秋矜臉上又疼出汗,先是用帕子給他擦了擦臉。
秋矜當然不只臉上出汗,但是其他地方他也不好亂碰。
夏朝溫和的聲音傳進耳朵裡,有種撫慰人心的感覺,「喝點熱水,你不方便,我餵你。」
秋矜的確是口渴了,之前從家裡出來到醫院,一路上都沒喝過一口水,疼痛消耗了他很多精力,現在喉嚨都像是黏著在了一起,乾澀微沙。
但要讓夏朝給他餵水,這樣的舉動,似乎真的有點逾矩了。
夏朝說:「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在照顧病人。」
秋矜想著他剛才特意離開,就是為了給自己買水,現在自己再顧慮這麼多,反而有些不識好歹了。
「麻煩了。」
秋矜這麼一說,代表他同意了。
於是夏朝微微箍著他的腦袋,仰頭喝下水。
裡面竟然是溫水,還是用保溫杯裝的。
秋矜一時僵住了,不知道這個保溫杯是不是夏朝本人的。
夏朝見他喝了一點就不喝了,問他,「怎麼了?」
秋矜猶豫道:「杯子是你的嗎?」
他倒不是嫌棄夏朝,只是他有丈夫了,和異性共用一個水杯這種事能避免還是避免得好。
夏朝很快便明白他的意思,嘴角輕扯,頗有些自嘲的意味,但他知道秋矜是個道德感和界限感很強的人,便耐心跟他解釋,「不是,新買的,熱水是剛接的,你不舒服還是喝點熱的好。」
秋矜知道自己這樣說話可能有點傷人心,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換做任何別的人,他都會這麼問一句,況且他今天和夏朝的諸多接觸都不太妥當,這讓秋矜有些負罪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