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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她, 從小就落魄窮酸到可怕, 她是家裡的女兒, 在弟弟出生前她沒有享受過重視,在弟弟出生後父母重男輕女的思想尤盛。
所以她有時候更嫉妒遊沅是男孩子,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要是自己是男孩子就好了。
但很快她就明白,想要變成男孩子是天方夜譚, 但要超越男孩子倒是可以嘗試。
於是更加努力, 班裡男孩子考第一她就超越第一, 男孩子跑出短跑最短時間她就超越最短時間。
小升初時她和解言考上了同一所學校,但卻分在不同班級,解言在(76)班是人人喜歡的漂亮妹妹, 而她在(75)班成了遠近聞名的女魔頭。
因為她任紀律委員, 但凡有人搗亂課堂秩序, 她只需站起身凝視對方, 比男生還高的個子配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就會讓對方噤若寒蟬。
那時候大家都說不清道不明為什麼會那麼害怕紀律委員,等到他們長大開始接觸時尚圈才發覺:「思思, 原來你是你天生厭世臉。」
不笑的時候, 永遠冷淡永遠目空一切。
那時候的工作狂文思思只是一笑不置可否,她一心工作不談戀愛, 只是偶爾也會想起那天午後解言遞過來的照片。
驚鴻一瞥, 怦然心動。
十五歲的遊沅很是耀眼, 染一頭金髮, 穿鮮亮時髦衣服, 仍舊笑得肆無忌憚無所畏懼。
她卻不再嫉妒, 那時候只是心中一悸,眼前目眩神迷,她只覺得一種情緒在心中悄然變質。
人人都嚮往光明,遊沅就是文思思一直嚮往的光亮存在。
她整個中學時期獨來獨往,只有解言一個朋友,她是解言實質上的護花使者。
她從來不會嫉妒解言,雖然解言有視她為唯一的家人,有懾人的美貌,也有絕頂聰明的頭腦。
但解言也一直忍受著與父母生離的痛苦,懾人美貌給她帶來過一場無異於磨難的痛苦,絕頂聰明的頭腦也彌補不了身體的殘缺。
解言甚至比她更可憐,思思很憐惜她,這種憐惜讓她把解言當做小鳥而她是鳥媽媽,她要照顧她、保護她。
她有時候也會擔心,自己將來可以做老師、做醫生、做律師,解言能做什麼?
她看起來很脆弱,只會受到別人欺負。
但文思思又知道,解言脆弱外表之下是比蒲草還堅韌的心性。
直到後來,解言身邊出現了另一位更為強大溫柔的護花使者,文思思才徹底放下心來。
初二的時候文思思比解言大兩歲,十六歲的女孩子其實到了一種對於喜歡與不喜歡都清晰明白的年齡。
相比解言還在模糊不清的愛情之門邊緣反覆試探,文思思已經主動拿起鑰匙推開了那扇門。
她對遊沅一見鍾情了,更確實一點是遊沅的照片,她對一張照片一見鍾情。
說出來很荒誕,但是一切又有些道理,畢竟一見鍾情的本質更多是見色起意,遊沅經歷了彷彿脫胎換骨的改變,已經成為一個翩翩美少年。
他有了讓人一見鍾情的資本,而她還在原地踏腳不動,兩個人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七年的時光,更重要的是家世身份的巨大差異,這是她將少女心事隱藏的原因。
中午去找解言去食堂吃飯,她到的時候解言正趴在白色瓷磚圍欄上,一隻繫著紅繩凝白手腕正搭在銀灰色金屬杆上任由悠悠微風輕吹。
有陽光直接投射在她瓷白色的臉上,炙人的熱量將她美麗臉龐熱燙泛紅,文思思喊了她一句,她轉過身來淺淺笑了一下。
臉上像是酒醉的酡紅,秀氣鼻尖上也透出一點點薄汗,為她新增了一絲迷離嫵媚的美。
儘管是多年好友,但每一次文思思都會為她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