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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言由著微風吹拂面容,今天她沒綁發,烏黑髮絲被吹成風的形狀,向後飄蕩,本來是很美的景象,但些刺到遊逸生的臉上害他鼻子直癢癢。
他無奈笑:「有帶頭繩嗎?」
解言從裙子小口袋裡掏出一個淡藍色的發圈,遊逸生接過:「我幫你把頭髮綁起來。」
她轉過頭去,仔細想著這是他第二次替她扎頭髮了,第一次是在文山村她的家,第二次是在這電車上,是他的城市。
陳守愛和她說過她最喜歡夏之平給她扎頭髮。
正如女人給男人刮鬍子的行為,男人給女人扎頭髮同樣充斥著曖昧。
遊逸生沒做他想,解言倒是為此迷戀。
該有多信任,才會由著別人將刀片抵至喉管,也該有多信任,才能將脆弱後背柔軟脖頸毫無保留的交給別人。
解言迷茫,心裡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情緒泛起,心臟莫名的也隨著他綁頭髮時每一次不經意擦過耳邊肌膚而猛地一跳。
等他綁好頭髮,她的心臟仍然狂跳不止,半天神思鈍鈍。
遊逸生見她沒反應連忙將她頭扭過來,見她雙頰泛著紅,忙問:「怎麼了?」
又伸手去貼她額頭,然後道:「好像是有些發熱,是不是發燒了。」
他關心的言語令她反應過來,她遲鈍的抬頭注視他愛護眼神,心中頓時一陣酸楚,她搖頭撲進了他懷裡。
隔著薄薄衣衫貼著他滾燙身軀,比他身軀更滾燙的是她的熱淚,一滴一滴從眼眶裡湧出來浸濕他衣服,他也不氣惱只是愛憐的輕拍著她後背。
哄著這樣一個受傷的女孩,他以為她還在為畢敏君的事情還傷心,心中是對她的心疼和憐惜。
他說:「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不要擔心,你還有小叔叔呢,小叔叔永遠不會離開你。」
解言心中一顫,永遠,那是一輩子的意思,世上有幾個人能擔保一輩子。
她不敢奢望,但至少這一刻他是屬於她的,她抱著他,她懷抱比任何取暖器材都溫暖且讓她心安。
她想起之前偶然聽到後很喜歡的一首歌,歌詞中這樣唱:
唯求與他車廂中可抵達未來,到車毀都不放開。
從前她只愛婉轉旋律,如今似乎才真正懂得歌詞,這一瞬她恨不能令時間停止,世界凝固,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從他懷抱裡起身,再一次凝望他的眼睛,她突然意識到什麼,伸手輕輕握住他溫暖的手掌,她的眼神透露出依賴,嘴唇翁動,短短几個字唇語就可表達明白。
她說:我只有小叔叔了。
遊逸生心神一震,定定看著她,半響沒有說話。
很久之後才說:「小叔叔也是。」
他任由她一直緊握著他,一路上兩個人默默無言,卻又比任何時候更為親密。
解言腦海里又想起那句歌詞的後半段:
無論路上歷盡任何的傷害,任由我決定愛不愛。
她一陣戰慄過後意識到,她好像喜歡上游逸生了。
不是單純的把他當做家人朋友那樣的喜歡,而是混雜著像陳守愛對夏之平那樣男女之間的愛慕。
可恥嗎?
她不覺得可恥,反而引以為榮。
誰叫他是遊逸生,他只讓她只覺得甜蜜又刺激。
——
在確定自己對遊逸生的心意之後,如果問解言生活有什麼改變,她一定搖頭。
能有什麼改變?在那之前她本來就處處依賴他,時時想念他,在那之後,情況也不會有一點改變。
或許在很久之前,也許可以追溯到那年暴雨天他把她從文貴生家灶臺下抱出來,她睜開眼的那一刻,她就默默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