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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解言一向很害怕這種天氣,因為總是有些不美好的事情纏繞著她。
他從床上坐起來,正想穿上拖鞋去看看她有沒有事,他的門反而被率先敲響。
亮燈,開門,果然看見她抱著枕頭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外,靠著手機那一點微弱光亮照明。
她做了一個「怕」的口型。
他嘆氣,拉著她進了房間,對她說:「你睡我床上,我去沙發上看書。」
她著急忙慌比劃:小叔叔不睡覺嗎?
他背過身去,只留給她一個後背,「藥吃完了,睡不著。」
解言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他為什麼被那樣的病痛糾纏,明明……明明他總是微笑的,他總是強大的,可為什麼還會感到不快樂,更甚至要依靠藥物維持睡眠?
她伸手去拉他手讓他轉過來,固執的拉著他的手往床上去,把他摁在床上看著他比劃:就睡一會會兒,閉著眼睛休息都行,不然我害怕。
他還是垂眸,「不行,我怎麼能和你睡一張床上?」
解言歪頭,他們互相喜歡,為什麼不能睡在同一張床上?
都二十一世紀了,小叔叔怎麼像個古代人一樣。
於是她又去抱來自己的被子和枕頭,她把枕頭放在床中間,然後看著他:這樣就行了。
他看著她這副他不睡她就不睡的架勢,最後還是無奈點頭答應了。
睡覺的時候,她在那裡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遊逸生反而躺著心直發慌。
他覺得她還是太單純了,怎麼能這麼放心的就和他睡在這裡,要是他有半點壞心思,她都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她的放心來自於她對他的信任。
因為她的相信,讓他本來因為沒吃藥而感到煩躁的心情也難得平靜下來,耳邊是她清淺且有節奏的呼吸,落在他耳朵裡像安眠曲,慢慢神思彷彿懸在空中,越飄越遠,直至陷入一片真正的黑暗。
解言閉著眼睛躺了半天,因為外面隱約的雨聲還是睜開眼,她起身才發現他好像真的睡著了。
也許他太累了,她有些心疼的在黑暗中勾勒他的面容。
她才是真的睡不著,白天睡得太久,現在反而精神抖擻。
躺下從被子下面探出一隻手,悄悄越過中間的枕頭,不經意就觸碰到他垂在身側的手臂,她不敢再深入動作。
只要這樣貼著就很好了,她內心頓感滿足,告誡自己要循序漸進。
如果不是夜色太黑遊逸生又睡著,一定會讓他看見她那帶著一點笑意的嘴角。
單純的解言。
算計的解言。
第二天醒來,解言發現自己的手又好好放到了被子裡,也許是凌晨的低溫讓她自動縮了回去。
她沒在意,只是坐起身失神的看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
揉著臉,整個人處在崩潰邊緣。
老實說,她昨天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又真實的夢,她捻著手指感受夢裡殘餘的感覺,在夢裡她就是用這兩根手指捏了遊逸生的左胸。
溫熱的,結實又有彈性,她在夢裡又捏又戳玩的不亦樂乎,等一覺睡到大天亮,她才反應這是一個多麼匪夷所思的夢。
鑑於夢裡面超真實的手感,讓她非常懷疑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對他做過那樣的事,這讓她一直回憶她昨天醉酒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連下樓的時候,她都還在思考,差點一腳踩空跌下樓梯。
遊逸生在餐桌旁看見了,心猛地就提到嗓子眼,見她很快站穩,他才長舒一口氣。
「在想什麼?」
她坐下,看著桌子上的烤麵包和煎雞蛋,以及對她一臉關心的遊逸生,搖搖頭還是覺得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