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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追問:「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那個女孩?」
明明無論從哪方面她都配不上他, 家世, 身體, 性格……
遊敏珠終究偏心自家弟弟,開始雞蛋裡挑骨頭說:「家世拋開不談, 她是個啞巴又身體不好, 性格也有些安靜怯弱。」
「五姐。」
遊逸生把她那杯茶力氣微重的落到她面前,發出「鏗」的清脆一聲, 遊敏珠差點以為他要把瓷杯拍裂了。
他緩緩說:「五姐, 永遠不要因為我而去貶低她。」
「我不喜歡。」
遊敏珠雙眼出神的看著他, 她第一次見到在家人面前這樣強硬冷厲的他, 兩隻微帶幽藍色的眼睛像是凝著冰, 原本英俊的面孔也緊緊繃著。
不復往日紳士風度, 可明明從小到大他都是最愛護家人的一個。
如今卻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孩,對關係最親密的姐姐說什麼「我不喜歡」。
她沉默了許久。
樓下的解言聽見也沉默,但她是歡欣的沉默,自由的沉默。
她撥弄著一朵蔦蘿花,看著花朵因為她的動作而輕顫,她的心也同頻的顫動不停,酥麻一片,整個人簡直為此手腳發軟。
雖然她不知道遊敏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可她此時此刻卻完全不擔心了,因為她知道有一個人會隨時隨地堅定的站在她這一邊,維護她,選擇她。
好久好久,她才重新聽到遊敏珠繼續說話。
「逸生,你如何就確定她對你的是正常的男女之情而不是缺乏安全感的造成的依賴錯覺?」「也許她對你只是親情,你自己會錯了意,你就不怕她受到傷害?」
遊敏珠轉變攻勢,從他弱勢出發。
他怔住不言語,很顯然她戳到了他的痛處。
陽臺下的解言聽了,一隻手緊緊扯住一把葉蔓,葉蔓被粗魯揉碎產生的汁液在她手心蔓延出淡淡濕意,一股若有如無淡淡清香味在鼻尖蔓延。
她當然確定自己喜歡遊逸生是正常的男女情愛,而不是小孩子盲目崇拜依賴,她用了好幾年時間來彷彿確證,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
如果她能說話,此時一定頭腦清晰口齒清楚的為她自己辯駁,她會衝上去挽住遊逸生的手臂自信告訴遊敏珠,「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請你支援我們。」
像極了愛情片裡被父母反對卻仍然為愛不顧一切的女主角。
只可惜她現在不能說話,只能沉默的待在樓下無聲吶喊。
她只能寄希望於遊逸生的回答。
遊逸生看著陽臺外的風景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說:「是我依賴她。」
「什麼?」遊敏珠疑惑,不明白他的話。
他首次對人剖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我說,是我一直在依賴她。」
他伸出左手,當著遊敏珠的面扯下運動腕帶,露出上面一道清晰的傷疤,光潔面板上粉紅色凸起,顯然已有一段時間。
遊敏珠驚撥出聲,連忙捧起他的手心疼問:「什麼時候的事?」
遊逸生喉嚨乾澀,「三年前,那時候心情不太好。」
他用「心情不太好」這五個字輕飄飄的將這件事輕鬆掩過,可眸底傷痛令他灰暗。
「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做這種事?」
他淡聲,「五姐,我不快樂,你一直知道的,愛沙尼亞那次事故之後,生理和心理的雙痛苦折磨著我。」
遊敏珠當然知道他這些年現實與夢想背道而馳的痛苦,她垂頭問:「怎麼得救的?」
「瀕死之際想到她,從浴缸裡爬出來,自己拿毛巾纏了手腕打了急救電話。」
那女孩明亮雙眼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