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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槌在指尖挽花,來寶喉結滾動。
鼓點節奏越來越密集,猶如萬馬奔騰,來寶的心跳在鼓點中逐漸失控,懸崖勒不住馬。
大氣磅礴,絢爛多彩,震耳欲聾。
最後鼓點卡著節拍爽快結束,臺下響起掌聲一片。
何川滿頭大汗,笑得陽光燦爛。
來寶起身走到臺前,望著呼吸微喘的何川,他身後的大姨們開始陸續從側方離場。
「怎麼樣,好看嗎?」何川聲音還未平穩,站在臺上笑道。
來寶伸出手:「好看,我接你下來。」
何川心情很好,沒有猶豫,把手放進來寶掌心裡,來寶用力一拉,何川跳下舞臺。
「把我看硬了。」兩人一拉一扯間,來寶低聲道。
何川還未站穩,忽聞如此不知羞的言語,驚慌中本能倒退,偏偏又腳踩石頭,身形踉蹌。
來寶眼疾手快,一把摟住楚腰,何川的大腿處貼在來寶隱私部位,感受到跟腳下石頭同樣硬度的觸感。
「你……」何川花容失色。
「沒騙你吧。」來寶在何川耳邊道。
好在節目全部結束,臺下觀眾開始拎著小板凳準備各自離去,沒人注意到二人。
好在夜色遮蓋了何川臉上的霞暈。
好在來寶黑色的運動褲跟黑夜融為一體,無人發現他身體的變化。
「等等,各位鄉親!」主持人上了臺,拿著話筒沖人群喊道,「今晚還有最後一個抽獎環節,是咱村幹部們自掏腰包買的獎品,大家抽完獎再走啊!」
一聽有獎品,剛才散去的人群立刻歸攏原位,吵吵嚷嚷地問獎品是啥。
「獎品是臺電風扇,不過抽獎不急,村長還沒來,咱們再等會他,等他來親自頒獎。」主持人說,「下面誰還有啥才藝想上來露兩手的,儘管來!」
「丁傳林拿的吉他,是不是要給大家彈段棉花啥的啊哈哈哈哈哈……」有村民打趣道。
於是大家起鬨讓丁傳林上臺,可丁傳林那三腳貓的功夫真被一慫恿又開始露怯了,她不管不顧地把吉他推到來寶懷裡。
「來寶會,讓他來!」丁傳林立馬叛變。
村民大多數不知道來寶,本就對他好奇,見狀起鬨得更熱鬧。
「那就來寶來一個!」
「來一個!來一個!」
「會彈嗎?可別不會彈丟人了啊哈哈哈哈……」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夜晚被吵得火熱。
何川見所有人目光往這聚集,趕緊轉身回座位上,本以為來寶會跟來,結果來寶單手拎著吉他大腿一邁,上了水泥臺子。
「呦呦呦,真來啊,看來有點東西……」
「彈個啥,彈個《大花轎》吧,會嗎!」
何川目光趕緊追隨來寶,主持人見來寶上臺,趕緊把話筒立在吉他前,自覺充當話筒支架。
來寶把吉他往身上一掛,指尖瀟灑一撥,清脆悅耳的木吉他聲音經效果一般的話筒擴散開來。
悠悠揚揚,舒緩慵懶的吉他聲傳出。
「今晚月色怡人,夜風吹過誰的心尖。
打著顫拐著彎,告訴我要為你沉淪。
蟬鳴為何不斷,訴說誰的衷腸情深。
此時此刻此點,你是否感知我的心。
水花躍落入你的眼,那是我想吻你的痕。
我說的硬你要當真,玩笑話也會是真心。」
臺下的何川聽到此時,眼珠子瞪得比一旁的路燈燈泡還要圓,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慌張望向四周,發現根本沒人在意來寶唱了什麼,或者是來寶這句歌詞沒人聽得明白真切,只有何川能懂其中的含義。
臺上的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