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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一溜煙跑進了廚房。

莫垚好氣又好笑：「這臭小子，皮又癢了。」

單溪也笑了一下，在心裡默默謝了他老哥一聲。

莫垚回過頭，他臉上的笑容便又馬上僵下來，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

莫垚好笑道：「這麼緊張幹什麼，還怕我打你啊。」

單溪咽咽口水：「小爸爸你又不是沒打過我。」

這話倒也實在，莫垚不是那種會溺愛孩子的人，家裡也向來是他扮黑臉，雖然不至於棍棒出孝子，但是兩個孩子從小犯錯皮的時候他也沒少真的揍過。

這也導致單澤和單溪小時候對他也有那麼一絲絲陰影。

似乎是想到了以前捱揍的經歷，再加上現在眼前就是莫垚黑著的一張臉，代入感太強，單溪沒由來打了一個激靈。

莫垚看他這樣，突然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在他腦袋上擼了一下：「慫樣，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單溪點點頭，看著他走到沙發前坐下，也跟著過來，卻不敢坐。

莫垚看他一眼：「還要小爸爸請你坐啊。」

單溪忙不迭的搖頭，手忙腳亂的走到他對面坐下。

莫垚把桌子上的熱茶推到他面前：「先喝了吧，你現在不能受涼。」

單溪看著面前的杯子，不自覺咬了咬嘴巴，再怎麼樣，莫垚心裡始終都還是關心他的。

端起來喝了一口：「謝謝小爸爸。」

莫垚翹著二郎腿，隨手拿起旁邊的雜誌翻了翻，狀似不經意的開口：「你們倆開始多久了。」

莫垚握著杯子的手一抖，裡面的茶差點都灑出來。

他們果然都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單溪的心跳瘋狂加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從，從今半學期開始，到現在為止已經快三個月了。」

「沒問你這個。」莫垚又翻一頁雜誌：「我是說你們什麼時候一起睡的。」

「噗！」單溪一口茶全都噴了出來，還被嗆到了嗓子眼裡，捂著嘴咳了半天。

莫垚面無表情的抽出紙巾遞給他。

單溪擦著嘴，臉色一會白一會紅，也不敢去看莫垚現在是什麼表情。

「說啊。」

單溪肩膀抖了一下，頭埋的很低：「半個月前。」

「哦？」莫垚冷笑一聲：「合著你這半個月的冬令營就是去他家快活去了。」

單溪腦袋都快埋脖子裡去了：「對不起，小爸爸。」

「知道對不起還不認錯？」

單溪愣了愣，雙手在膝上握成拳，低聲開口：「我說對不起，是因為說謊欺騙了你們，但除了這一點，其他的我認為我並沒有做錯。」

還敢跟他狡辯，莫垚扔下手裡的雜誌：「沒有做錯？才跟人家好幾個月，摸清人家的底細了嗎，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託付，就這麼巴巴的上趕著往上送，你是想氣死我和你爸爸啊你！」

「我不是，我就是……」單溪著急的想要跟他解釋，一抬頭看到莫垚的神情，到嘴邊的話卻又突然說不出口了，莫垚氣得身體都在發抖，紅著眼圈恨鐵不成鋼的咬緊牙關。

單溪難過又著急，起身走到他身邊，蹲下來仰頭看著他：「小爸爸，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你罵我，打我也行，但是我不會為自己作出的選擇後悔，我喜歡凌湛，喜歡就是喜歡，這種心情是欺騙不了自己的，我不想管以後，也不想為了未來不知道的事去擔心和害怕，我不奢望立刻就能得到你們的支援，但還是希望您能給我時間，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有機會能證明給你看。」

莫垚半抬著下巴，咬肌緊緊繃著。

單溪等了片刻，收回手，失望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