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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還當著董事長的面砸了會議室的桌子,那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當時董事長氣得臉都紫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裡遇到了謝南觀。
負責人悄悄退到角落,趁著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謝南觀身上的時候,拿出手機對準謝南觀的臉,拍下照片。
再找出許默的聯絡方式,點選傳送。
拍攝進展順利,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品牌方那邊非常滿意,說下次要繼續和謝南觀合作。
為此,純利還激動到抱著小姐妹哭了一頓。
而謝南觀只是站在一旁溫和地笑著。
等一切結束,要卸妝的時候,他才坐在化妝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久久沒有動作。
拍攝的過程中,他一直很平靜,非常順利地完成拍攝工作。直到現在坐下來,心跳才「怦怦」敲擊著胸腔。
他竟然站在了鏡頭的面前,大膽地展示自我。
那是從前不自信的他根本沒辦法做到的事情。
他曾經想,如果離開了時薄琛,他會怎麼樣呢。
會和十年前的自己一樣沒用無助嗎?
現在他知道答案了。
即使離開了時薄琛,他也會過得很好。
從來都沒有誰離不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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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暴雨雷鳴。
雨水不斷沖刷著時氏集團大樓的落地玻璃窗上,像一大片淚痕。不遠處密不透風的樓群,被黑漆漆的烏雲壓住,讓人喘不過氣。
時薄琛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雨水,不發一言。
落地窗倒映著他那雙深綠色的眸子,陰沉森寒,遠比窗外的雨水更加冰冷,唇角卻又彎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像是抓到可口獵物那樣的,終於饜足的笑容。
隨著雷聲轟鳴,許默推門而進,將這幾天查到的謝南觀目前的資料放在時薄琛的辦公桌上。
不經意間,他看到放在桌上亮著的手機螢幕裡,謝南觀的照片。
照片上,謝南觀紅唇欲啟,臉微微側著,眼尾下撇,望向鏡頭的眼神迷離又富有韻味。
身上散發著和先前完全不一樣的氣質。
自信的,從容的。
許默淡然收回了目光,客觀匯報:「目前暴雨太大,航班延誤,需要明早才可以過去a市。」
a市,謝南觀所在的城市。
「您今晚九點還要去沈家的晚宴,董事長也會過去。」
時薄琛轉過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推掉,不去。我親自開車去a市。」
他要去找他的南觀,接他的南觀回來。
如果南觀還在生氣,他就好好哄一鬨。因為南觀的脾氣最軟了,只要他耐心地哄一鬨,南觀就一定會重新回到他身邊的。
許默淡然回答:「董事長那邊不好交代。」猶豫了一會,又說,「暴雨難開車,您如果在路上出事了,時氏很難運轉。」
時氏很多合同,都要時薄琛過目簽字。如果時薄琛出了事住院或者意外死亡,時氏大大小小的事情還得他來安排後續。
有夠麻煩的。
然而時薄琛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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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鑽石項鍊廣告拍攝完畢後,品牌方那邊就拿到了謝南觀的聯絡方式。之後,也經常邀請謝南觀出來吃頓飯,說是要感情上次的及時幫忙。
謝南觀不喜歡這種飯局,婉言推了好幾次。
最近,品牌方那邊說他們的老闆很想見見他,想要和他商量其他的合作。
問對方需要談什麼合作,對方卻只堅持要見一面。
謝南觀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