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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野認真看她,看著她淺金色的頭髮,看著她沒什麼血色的嘴唇和消瘦的下頜,「他們用什麼要挾你了?」
像是被他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給燙到了,司宇略顯狼狽地別開視線不敢看他,「我自願的。」
「不可能!」恆野篤定,「我不信你會助紂為虐。」
司宇面上帶著絲冷漠,「我為什麼不會?我是司家的種,唯利是圖刻在了我的骨血裡。」
恆野的眼神清澈坦蕩,「我們一起長大,我瞭解你的為人。」
「不,你不瞭解。」你不知道我每日看著你的目光裡帶著怎樣的慾念和渴望,更不知道我看著你和傅謹行漸行漸好時有多想毀滅你們的關係。
「一起長大又怎麼樣?」司宇冷聲,「親人間都可以痛下殺手,更何況是你。」
「恆野,你被保護的太好了。」太陽不需要考慮旁得,只要在那裡發光發熱便好,一切陰暗之物渴望想要靠近他,卻也擔心被那熾熱的烈焰所灼燒。
「我說了,家族利益高於一切。」司宇說。
恆野沒有反駁她的話,只是靜靜看著她,「我不信,我知道你厭惡司家。」
他的神色實在太過平靜和篤定,司宇的眼眶猛然泛上了熱意,她開口的嗓音沙啞:「厭惡又如何?只要利益一致,誰都可以放下厭惡,誰都可以做朋友。」
「那我呢?你和我做朋友是因為能夠獲得利益嗎?」
司宇聽言猛地攥緊了掌心,她的嘴巴緊抿,僵硬地宛若石雕,「是——」
「你閉嘴!」恆野怒呵一聲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隨後一拳揮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一拳將司宇打得一個踉蹌,她扭過頭,淺金色的髮絲有些凌亂地散落在臉側,襯得臉色更加蒼白憔悴,「……」她的神色似乎有些恍惚,逃避著恆野的視線裡儘是痛苦。
恆野深吸了口氣,伸手揪著她的衣領說:「這一拳是還你給我打得那一針,我們扯平了。」
苦意迅速漫上司宇的心頭,她的眼眶紅得嚇人,下唇緊咬,用力到幾乎滲出血來,心裡痛苦這一句扯平了是什麼意思,是從此以後一別兩寬,還是一刀兩斷不再是朋友。
恆野看著司宇眼底匯聚的淚水和她悽慘的樣子,頓時有些無措。他鬆開司宇的衣領,帶著些懊悔,「我太用力了……」
他有些笨拙地碰了下司宇的臉頰,那裡滾燙紅腫,「有沒有什麼東西給你敷一下。」
司宇根本不在乎臉上的痛意,反手抓著他的手腕,聲音低啞破碎地問:「扯平了……是什麼意思?」
恆野「啊?」了一聲,隨後說:「就是不生你氣了啊。」
「不管你在這裡亂扯什麼家族利益,我知道你,我瞭解你,我倆差不多穿著一條褲子長大,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
這種情況下恆野還能想起她的過往情史,頓時白了她一眼,「就是有點爛黃瓜。」
司宇別過頭,竟是低低笑了起來,「你這個人真是……」
真是什麼她也沒說,只是被恆野拉著按在床上,看著他翻來翻去找著醫療箱,「不用管了,沒有流血,一會熱度下去就行了。」
「倒是你,嘴角怎麼回事?」他剛轉身時,她就注意到了他的嘴角還掛著血的牙印。
「別提了。」恆野氣得牙癢,「被傅四圍咬得,這是不是要打狂犬疫苗啊?」
司宇聞言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這個人確實是讓人討厭,但也不至於攜帶了狂犬病毒。」
「我看不見得。」恆野反駁。兩人相視一笑,目光裡是多年來的默契和熟稔。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恆野拿了瓶噴霧對著司宇紅腫的面頰噴了噴。
司宇側臉方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