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仗勢欺人(第1/4 頁)
這夜,報社正要關門下班,卻迎來了一位長相頗儒雅的先生。
招待神色倦怠,一時將何楚卿認成了名不經傳的作家,禮貌地提示:“先生,我們今日已經休業,您...”
何楚卿風度翩翩地笑了一笑,和聲問:“請問孟光厽孟先生在不在?”
招待便以為他和編輯有約:“在二樓第二間辦公室,還沒走。”說著,就要起身迎人上去。
何楚卿朝他壓了一下手,裝腔作勢地紳士道:“不必,我一個人去尋孟先生即可。”
嶽先生將這件事交給何楚卿,無非是給他一個洩憤的機會,最重要的是能向調查局示好。
他不是俞悼河,不會以折磨人的性命為快。事關何辰裕,他來最合適。
但何楚卿總覺得,嶽先生的目的不止於此。
他對嶽為峮言聽計從。不論嶽先生到底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他都不做他想,只管做好自己分內之事。
辦公室內,只點著一盞檯燈。
孟光厽校稿久了,眼睛痠痛。正要閉目養神預備下班,門卻開了。
來人沒有敲門,要麼是他的好友,要麼..恐怕不是善流。
孟光厽立刻覺察到這一點,卻一點不懼。憑藉他在文壇的聲譽,但凡出了點什麼事,只口誅筆伐都能讓對方掉一層皮。
孟光厽神色不虞,不耐煩地一掀眼皮,嘴裡說:“來者何人?長至而立,家中竟沒教過貴客半點禮...”
話到此,他頓住了。
門口進來的是一位一身革履西裝,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的客人。他笑意淺淺地掛在嘴邊,像玩笑不恭地對待一位老朋友。
孟光厽不是因為這人裝出來的斯文勁兒,而是為這一張熟悉面孔。
來者可不僅是不善。
他牟然住嘴,緊緊地盯著來客。
何楚卿步入室內,欲蓋彌彰地帶上了門,輕鬆道:“孟先生,您可記得我?”
孟光厽下筆如有神,平日裡口頭上也從來不讓人,依舊尖刻地說:“您哪位?我從來沒有一位長了一張戲子臉的舊識。”
他雖然這麼說,渾身的肌肉已經繃緊了。
何楚卿只一搭眼就看出了這書生硬撐起來的架子,索性悠哉地走到孟光厽身邊,半靠在辦公桌上。
他拿起了孟光厽校訂了一天的稿件,翻動起來:“...姊妹並蒂共侍一夫,這都是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也敢叫民生?虹海評論,就評論這些不上臺面的玩意?你失職。”
這人是來挑事的。
孟光厽明知如此,卻仍是忍不住憋得臉通紅,欲罵:“你!”
旋即,他別過臉去,問:“你是什麼人?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我不屑於與你這等渣滓廢話!”
何楚卿垂眼俯視他道:“我是什麼人?你方才一口一個戲子,說的不是很利索嗎?”
孟光厽狐疑:“你是何...啊!”
何楚卿不等他說完,抬腿踢向他肩頭,把孟編輯連人帶椅子踹了個人仰馬翻。
孟光厽跌坐在地,臉上仍不服氣道:“你長得和那唱戲的何辰裕幾分相像,我哪裡說錯了?何故...何故突然發難?”
“當然是誇您好眼力。”何楚卿仍靠在辦公桌上。
聞此,孟光厽反而心虛地別開了視線。
他繼續辯駁:“我在報社可從沒釋出過任何說何老闆不好的字句,你這是做什麼?早聽說何辰裕背有靠山,沒想到竟然是如此...”
孟光厽豈會不曉得何楚卿為何而來?
這書生偏要這麼說,無非是死鴨子嘴硬。
“不...”孟光厽想要個明確的說法,何楚卿偏不給他,而是說:“孟先生,你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