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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的理智正在轟然遠去,他驀地鬆開了溫淺的胳膊,大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嘭”的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
程斯刻走到床頭,將鎖鏈的一端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溫淺在外頭聽見了鎖鏈的聲音,焦急地想要開啟程斯刻的房門,卻發現房間已經上了鎖。
“小狗!小狗!你是不是拿鎖鏈鎖自己了?”
“小狗!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談談行不行?”
“程斯刻!你開門啊。”
程斯刻任由溫淺在外頭不停地拍打門,呼喚著他的名字。
程斯刻掏出耳機,將音量開到最大,脫力地靠在床頭,不再理會外界的聲響。
隔天,溫淺坐在診所的沙發區唉聲嘆氣,俞魚路過倒水,倒完水回來發現這人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臉愁容。
俞魚前段時間剛進的診所,現在也成為了淺聲心理診所的一名醫師。這人畢業之後最大的目標就是背靠溫淺混口飯吃,如今也算是如願以償。
溫淺搖身一變成了俞魚的甲方爸爸,因此爸爸有難當兒子的不得不關心兩句。
俞魚端著水杯一屁股在溫淺旁邊坐下,納罕道:“怎麼了這是?愁眉苦臉的?失戀啦?你也沒談啊。”
溫淺瞥了一眼身旁看似關心慰問實則八卦心切的人,感慨一聲:“比失戀還嚴重。”
“比失戀還嚴重?”俞魚來了興致,他賤兮兮地湊上去問道,“你破產啦?”
“也不對啊。”溫淺還沒張口,他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你把股份都賣了,現在公司也跟你沒關係了,你破哪門子產。”
溫淺把俞魚的水杯往他嘴裡一塞,堵住了這人聒噪的嘴巴。
他轉過身子面對俞魚,誠心諮詢道:“你說像程斯刻這麼大的小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什麼想什麼。”俞魚灌了自己一口水,“沒頭沒尾的。”
“他這個年紀能想什麼,情竇初開,想小姑娘唄。”俞魚聳聳肩。
“誒呀不是這方面,程斯刻沒這種想法。”溫淺想都沒想就擺擺手。
“你怎麼知道他沒這種想法,你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啊?”俞魚覺著溫淺對程斯刻的盲目真是十萬年如一日。
“反正就是沒這回事兒,他不喜歡小姑娘。”溫淺不想聽俞魚掰扯小姑娘這回事兒。
“那他喜歡什麼?”俞魚服了溫淺,開口問道。
“他當然是喜歡……”
溫淺卡了一下,心覺喜歡什麼呢?他不知道啊……
溫淺震驚地發現他竟然真的不知道程斯刻都喜歡些什麼,這兩年的隔閡確實讓他們的距離遠了許多。
但這人嘴硬慣了,尤其是在損友面前,更不能乘了下風。
“他當然是喜歡學習!”溫淺大聲道!
俞魚:……
俞魚:算了,當他沒問。
溫淺說完,自己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這什麼社會主義三好青年優秀回答。
“誒呀你煩死了,給我帶跑偏了。”溫淺煩人地拍了一把俞魚的肩,“就我前天晚上喝醉了就在宥齊哥家裡睡了,結果我一回家小狗特生氣,我說讓他別管我的事兒,他就爆發了,讓我別拿他當小孩,後來就再也不跟我說話了。”
溫淺隱去了鎖鏈的事情,三言兩語跟俞魚描述了一下昨天的事情。
“你說他都在想什麼?做什麼那麼生氣?”>r />
俞大師思聽完,有些無語地看著溫淺,真誠開口道:“有一本書推薦給你。”
“什麼?”溫淺雙眼發亮地問道。
“《說話的藝術》。”俞魚扯出一個標準假笑。
溫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