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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雲德明看新聞看到了一個熱門詞,說是「家裡有皇位需要繼承」,雲德明知道,他們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也沒有皇位需要繼承,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雲德明也沒期望過雲遊有多出人頭地,但他還是希望雲遊能有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生,而不是,去走這條少數人走的艱難小道。
畢竟這條路太難走了,要面對的絕不僅僅是別人的指指點點,倘若兩人中有一人中途後悔,給另一人帶來的都是無法磨滅的傷害。
「感情這種事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也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好奇嘗試。」雲德明看著雲遊的眼睛,語氣認真道,「也不是要你現在就做決定,但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及時止損,不要等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時才後悔。」
「爸,你那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啊」雲遊的眼睛眨了又眨,最終很自然地彎起眼眸,有些嗔怪地看著他,說,「我和人家陸寒山是純純的兄弟,才沒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呢。」
之前過年的時候,陸寒山毅然決然地和家裡人出了櫃,但在雲遊這兒,雲遊得承認,自己做不到那麼乾脆。
他們兩個互有好感,兩情相悅,於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但他們也僅僅是剛在一起了兩個月而已,雲遊做不到這麼快就跟父母坦白。
就算真的要坦白,那也應該是溫水煮青蛙,畢竟閆思彤和雲德明年紀大了,雲遊真不確定倆人能接受到哪種程度。
於是思來想去,雲遊最終選擇暫時隱瞞兩人的關係,雖然欺騙雲德明並非是他的本意。
「真的?」雲德明還有些半信半疑,歪著頭,上下打量著他,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發現一些端倪,「那你倆怎麼天天打影片電話?你和別的朋友也這麼膩歪?」
「我倆沒天天打啊,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聯絡一下感情嘛。」雲遊本來長得就乖,再配上那種無辜的表情,讓雲德明找不到一絲破綻,「再說了,之前我報考學校的時候,你倆不是還一個勁兒的讓我跟陸寒山考一個學校嗎?要是我倆真有點兒啥,我為什麼還要跟他離這麼遠?」
「難道真是老爸錯怪你了?」雲德明有些迷惑,下意識地開始反省自己,「可能真是我想多了,我老了,感覺和判斷都沒之前那麼敏銳了……」
「說什麼呢爸,你還年輕著呢。」雲遊見不得雲德明說這些,佯裝生氣的擰了擰眉,主動退了一步,說,「這事兒怪我,這兩天我跟陸寒山聊天的時間太長了,都沒怎麼陪你和媽……走吧,咱倆也別在屋裡待著了,一起去跟我媽聊會兒天。」
「還是你小子想得周到。」雲德明喜笑顏開,拍了拍雲遊的腦袋,說,「不愧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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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危機終於結束,之後的一整個晚上,一家三口一邊看電視一邊閒聊,一直聊到快凌晨十二點,閆思彤終於撐不住了,抬手關掉了電視,說:「行了,時間不早了,都收拾收拾睡覺去吧,有什麼話都明天再聊吧。」
雲遊也有些困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地去洗了漱,又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
手機就擱在床頭,雲遊剛才出去的時候沒有拿,他想著再給陸寒山發條訊息,點開螢幕,卻赫然發現和陸寒山的影片竟然還沒有結束。
陸寒山的手機是支在桌面上的,他正坐在鏡頭的對面兒,對著電腦敲敲打打,一副專注的模樣,顯然已經保持這樣的狀態很久了。
完蛋了。
這是雲遊腦袋裡閃過的第一個詞。
聯想到自己剛才和雲德明說了些什麼,雲遊只恨不得時間倒流,如果回到幾個小時以前,他說什麼樣也不會和陸寒山打這個影片的。
人都有自己的顧慮,可沒有人會希望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在父母面前否認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