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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推測道:「應該不是他的。他身上只有一些擦傷與灼燒傷,程度很輕,後續抹藥就能好。」
「放心,他挺過這個就沒事了。」那醫生安慰了一句,又指了指唐易肩頭的傷口,問道,「你不疼嗎?」
他囑咐道:「你的傷口需要及時處理下,不然惡化了會很嚴重的。」
醫生說完,轉身正要離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了一句。
「對了,病人最近是否經歷過什麼影響情緒波動的大事,或者是否存在抑鬱病史?」
唐易心頭一跳:「什麼意思?」
醫生沉思著,似乎是在想著怎麼措辭,他沉吟了一聲:「剛剛搶救的過程中,病人曾出現過求生意志喪失的情況。」
「很危險,好在最後拉回來了,你們後續也需要關注下他的情緒。」
白熾燈亮得晃眼睛,寂靜白蒙的走廊上,是那位醫生逐漸走遠的身影,腳步聲一下下踏在唐易心頭。
喪失求生意志……
唐易的身影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穩,他伸手扶了扶牆壁,低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眼底洶湧的情緒。
那天,他趕去印華的時候,就察覺到許向陽情緒不太對,他以為是最近的事情讓許向陽情緒不佳。
——「唐易,那我要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無助仿徨的聲音,那句話,是不是還藏著別的什麼意思?
某個念頭突然閃過唐易的腦海,某種可能性很大。
唐易沉聲問道:「你今天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許向陽父母那邊是什麼回應?」
江野還沉浸在醫生那句話裡,許向陽會有抑鬱傾向嗎?
平時一直笑著,開朗又健談,跟人插科打諢,隨和得很的人,居然也會有抑鬱傾向。
江野回憶著:「他媽媽跟我確認了下向陽的情況,但我好像聽到電話那頭有男人在吼叫,很生氣的樣子,具體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既然照片的事情鬧得這麼大,許向陽的父母一定是知曉了,那他們會是什麼態度,唐易可想而知了。
一陣寒意襲上心頭。
「江野。」
唐易的尾音夾雜著微顫,他不想等了:「那條微博我現在就發,你監控好後續輿論情況。」
許向陽甦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的恢復情況很好,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身上的小傷口也基本結痂了,除了身體有點虛弱,不建議下床走動外,沒什麼大礙。
睜眼是在三天後的下午,入眼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旁的窗戶開了條縫,微風吹進來,掀起窗簾,也讓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有些耀眼。
病房裡一片安靜,他嗅到了淡淡的花香,很好聞。
床頭櫃的花瓶裡插著好幾枝劍蘭,很新鮮,花瓣粉粉嫩嫩的,綻放得恣意。
許向陽的手動了動,他想支撐自己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被某隻大手束縛住了。
許向陽側頭,視線下移,只見唐易正單手握著自己的右手。
男人神情疲憊,正趴在床沿,雙目緊閉,眉頭緊鎖,陷入沉沉睡眠。
看起來,他睡著也很不安心。
陽光躍動在唐易的側臉,投下斑駁光影,連微小的絨毛也清晰可見。
許向陽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唐易的眉心,他想撫平那裡的褶皺。
然而,微涼的指尖剛觸上的瞬間,男人深褐色的眼眸便睜開了,他像是驚醒的,視線惶惶對上許向陽淡淡的目光。
在那瞬間,那雙眼眸劃過一絲怔然,似乎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些不真實。
而後,唐易一瞬不瞬地盯著許向陽,緊抓著青年的手:「醒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