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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淡淡接過名片,看了一眼,而後隨手放進了兜裡,也沒有再提什麼需求了。
一通調查無果,兩人出了機房。
午後的陽光雖然暖洋洋一片,但還是有些晃眼,許向陽抬手遮了遮眼睛。
「你怎麼樣?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很害怕?要不然,先暫時別回去了。」
唐易看著身旁的青年,目光深深淺淺。
他接到許向陽電話的時候,正在排練室跟樂隊的老師講著演唱會的細節,電話那頭隱隱顫抖的聲線,讓他心臟也漏了一拍,某種害怕的情緒也一同籠罩住了他。
顧不上演唱會的事情了,唐易直接驅車回了別墅,這刻見青年神情平淡,安然無恙,他這才鬆了口氣。
許向陽這會兒已經放寬了心,回想起自己剛剛的樣子,又覺得有點窘迫,他赧然一笑,開口應道。
「噢,已經沒事了,其實都是小把戲,現在想想,感覺也沒什麼。易哥,我是不是把你嚇到了?你工作怎麼辦?」
別墅區的馬路特別寬,兩邊是大片修剪得整齊的草坪,快要入冬了,一向蔥鬱的草坪也有些枯敗。
許向陽起了玩心,腳步往旁邊一邁,走在凸起的水泥邊緣上,很窄,他只能左右腳交替著前行,他的平衡感不算很好,走起來有些搖搖晃晃的。
唐易走在青年身側,自然地伸出右手,許向陽見狀,也自然地搭住了他的手臂,借著男人的臂膀,支撐起一部分的平衡。
「談得差不多了,江野在對接後面的事。」
唐易感受著手臂處傳來青年時輕時重的力道,再次確認道:「別逞強,不想回去就說。」
「還好啦。」許向陽把思緒放了回去,他問道,「易哥,你覺得會是唐榛做的嗎?」
許向陽雖然這麼問著,但他並不覺得會是唐榛,唐榛應該不至於這麼無聊,做這種小把戲。
唐易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他不至於這麼做。」
達成統一意見。
許向陽無奈仰頭望著天空,聲音有些幽幽的:「易哥,那你覺得會是誰?」
能在照片上單獨給他的臉畫叉,說明對方的指向性十分明確,而許向陽日常在圈內的人際關係很簡單,也沒有什麼對家。
單獨討厭他,不會厭惡易哥……
這麼推算下來,易哥的私生粉,這個答案呼之欲出了。
唐易的眸光有些幽然深遠,某些不好的記憶浮上心頭。
「我猜,可能是一些私生粉。剛出道那會兒,我在北城也遇到過幾次。後來團隊把我的行程嚴加保密後,那些私生粉才漸漸追不到我的行蹤。」
許向陽心頭一頓:「他們都做了什麼?」
唐易想了想,而後道:「有次錄製歌曲,有個女生蹲在錄音室樓下,想叫我跟她合影,我婉拒了,她跟了我一路。」
「程度最重的一次,是我住在酒店,有個男人偽裝成了服務員,送餐飲進來,他想偷拍照片,但攝像頭被我發現了。他逃走的時候,還在對著我笑,笑得很得意。」
許向陽默默聽著,心頭卻掀起一陣洶湧的波浪。
要怎麼形容私生粉的恐怖?
大概就像是會寄生的菟絲子,他們生長力極強,戰鬥力也極強,很多過激的行為,在他們的認知中是合理的。
他們會無孔不入,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一點點滲入你的生活,而他們的感情也是熱烈偏激的,得不到回應也許就會走上歧途,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傷到,甚至死在他們手裡。
「易哥……你那時候有沒有受傷?」
「沒有。」唐易的神情有些緊繃,他看向許向陽,「先別回去了,太危險了。」
許向陽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