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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首親吻她,貼著她稜角精巧而飽滿的雙唇而吻。每一下觸碰,都只是點到為止,沒有極力激進的奪掠,但似平靜晃悠的水面,湧到小腿肚,又退卻,下一次,便蓄力覆到更遠處,周而復始,直至,將人完全淹沒。
「……我們是什麼樣的夫妻?」他一面解著她的衣裙,一面凝視著她問,「玉笙如何比我還飄忽無處?」
玉笙覺得空氣飄在頭頂,使得呼吸急促,又或是她撐不起他整個完全的人。
今天的冷意嚴峻,身體冷得寒毛抖擻,她緊摟著他取暖。
雨勢漸急,拍打著琉璃窗,滴水粘密的雨聲不斷,聽著聽著,天色就暗了。
「咚咚……」
敲門聲後,傳來寶珍的聲音:「太太,金二太太打來電話,說是要找您。」
「等一下。」玉笙套著睡袍,還臥在榻上的人翻身轉過來,伸手將她反覆抓不到的腰帶抬起遞去,她低頭繫上,臨走前忽而問,「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鍾徊神色安靜,溫聲道:「去吧。」
見她離去,他不由得又朝門口看了一眼,不是因為多纏綿不捨,只是,她的細心,窺見了他不曾表明的事。
他好像看到,有人登陸了。而他的喜悅猶像是負重。
他們是什麼樣的夫妻?她使其愈發飄忽不著痕跡,他們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麼必要的關聯。
「你今天沒有事忙嗎?」
玉笙回來了。
「沒有事需得忙一整天。」他輕笑言之。
她倏然壓下來,屈身往上拱,直至鑽進他頸間。鍾徊將人環住,低頭貼緊了她鬢邊,問道:「二太太是有什麼事找你?」
「她說,過幾日去金家坐坐。」
「什麼時候?」
「後天。」
玉笙朝他探了一眼,心裡對此沒有什麼打算,倒是升起另一個念頭,「你教我騎馬吧?」
「騎馬?」
「是啊,我一直都想學。」
「這樣啊……學騎馬的第一件事,要有一套騎裝,明天找人來給你做,如何?」
她翻身摟緊他脖頸,雀躍難卻:「好!」
這是來翼州府後,最令她欣悅的事。便是到第二天,她的欣喜都退減半分。
玉笙左等右等,終於在午時等來了裁縫。
「我來吧。」
鍾徊從裁縫那兒拿過皮尺,親自給她量,寶珍識趣地讓到一邊。俄而,蒲元進來——「先生,方先生來訪。」
「讓他進來吧。」
話還沒說完,方明遠自行走進來了。
「我說呢,喊了幾道都沒人應。」
「怎麼突然想起要來了?」鍾徊低頭仔細瞧著皮尺,「你的戲樓關門了?」
「就是你的銀行賠光了,爺的戲樓也不可能關門。」
「方先生的戲樓在何處?離這兒遠嗎?」玉笙插話進來,方明遠隨即換了語氣道:「也不是很遠,你若是要來,就報梨風園即可,他們定是都知道。」
「好啊。」
「哦,差點忘了正事。」他正了正身體,神情忽然嚴肅,「鍾徊,昨晚,程衍在梨風園與趙凌峰會面,其間提到了有關子硯的話。」
玉笙不知這話中之意,只是感知到放在腰間的手應聲停頓了片刻。
「蒲元。」他回頭看了一眼,蒲元旋即會意,退出客廳,不知去向。
還沒量完,兩人便進了書房,玉笙回頭朝書房看去,心裡隱約不安。
而書房裡,方明遠提道:「程衍竟從燕臺的銀行下手,看來也是看中了燕臺的穩固。」
「多半是趙凌峰給他提的意見。」
鍾徊凝然自語說,「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