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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中仿若激起層層漣漪的石頭。
“會不會真的有冤屈啊,那哥兒都哭成那樣了”
“他們這是不是屬於屈打成招啊”
晏辭一把將還想磕頭的顧笙拉回到懷裡,一隻手扣住他的後腦把他按在懷裡,抬頭沉聲道:
“查大人只是此次案子的佐官,下令行刑這種事好像不在大人行權範圍吧?”
他話音剛落,堂上查述文臉色便已經陰沉下來。
晏辭的這番話簡直精準地戳到了他的痛處,他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結果混到現在也只是個九品的佐官,比那些不入流的平民也就高一點兒,而自己一直看不上的白伯良,偏偏這無能之輩還比自己高一級。
這話若是放在往常也就罷了,此時在公堂上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簡直在打他的臉。
查述文冷笑道:“事到如今還妄想狡辯,本官已經奉白大人之命佐理此案,自然有權力對你這犯人用刑。”
晏辭看他這幅樣子,眯了眯眼。
原本自己還以為與他無冤無仇,不知他對自己哪來的惡意。可是如今見其這副表情,明顯是被自己踩到了痛處。
晏辭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眼睛一轉,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一旁的白伯良:“白大人仁德,在鎮上任里正多年,又是本案的主官,鎮上百姓自然敬之愛之。”
“今日有大人在場,自然不會看著這屈打成招之事發生,況且張知縣月前巡視白檀鎮時還說過莫要助長濫權之風,草民煩請白大人明察三思。”
這幾句話直接提醒了一直坐在一旁攪混水的白伯良,他才是本案的主官。
而且也是提醒他,他若是繼續攪混水,或是看著查述文濫用私刑無動於衷,張知縣若是知道此事,以其剛正的性格,定會徹查此事,第一個問責的肯定是身為主官的他。
白伯良本來依舊如前兩次那般看著這鬧劇,此時一聽到張知縣和自己的名字,果然坐直身子,額頭上眼見又開始冒汗。
他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晏辭,又看了看一旁滿面鐵青的查述文,打了個哈哈:“啊,這個啊查大人,這晏辭到現在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想來此案沒有想象的那般簡單,這動刑的事情還是謹慎為妙”
此人平日沒什麼政績也就罷了,攪混水上卻是把好手。
查述文眉毛幾乎擰了起來,沒想到這刁民還認識張知縣,還在這個時候將其搬了出來,他一臉正氣地沉聲道:“雖說如此,但人命關天之事不得不審,還請大人以民為重,還那受害女子一個公道。”
晏辭在心裡冷笑,覺得此人簡直虛偽至極,面上表情看著還真像一個愛民的好官,這個時候說以民為重,在牢裡對自己動私刑的時候怎麼不說他是民?
而且公道?所以他晏辭的公道就可以不值一提,他在牢裡被打死活該?活該成為他升官的墊腳石?
一想到此處,手指上又隱隱傳來抽痛的感覺。
晏辭抱著顧笙的手指緊了緊,他垂下眸子,面上雖不動聲色,可看著懷裡的顧笙還像受驚的小動物般驚懼地抽噎著,心頭沉重的不得了,心裡第一次產生如此大的怨念。
查述文明顯不想就此放手,還想再說什麼,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眾人皆聞聲看去,只見一個灰頭土臉的青年肩上扛著一卷草蓆,幾乎是撞開人群衝進來的,後面還跟著一眾罵罵咧咧追著他的衙役。
他衝到堂上往前一跪,直接把那捲草蓆放到了眾人面前,吼道:
“大人!此案有冤情!”
他這句話剛喊完,就被後面幾個追過來的衙役七手八腳按在地上。
晏辭回頭看著他,正是蘇青木,不過不知道他跑去了哪裡,此時身上彷彿掉到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