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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裡打牌,偶爾能從吃飯的客人口中得到些有趣的傳聞。
傍晚過後,店小二守著燭燈在角落裡打瞌睡。
客棧大堂裡,晏辭拿著一摞自制的紙牌教顧笙和阿三“葉子戲”的玩法,顧笙聽得很認真。
而且真正行動起來的時候,顧笙學得很快,玩得竟然出奇的好。
晏辭微微驚訝,誇讚道:
“沒想到夫人在算術方面如此有天賦。”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呢。
這還是第一次他當著顧笙和別人的面稱他為“夫人”,顧笙聽著那兩個字,嘴角不自覺揚起,手上動作加快,牌打得更歡了。
阿三玩了一會兒,實在搞不懂規則,看著面前兩人眉來眼去嘻嘻哈哈,沒玩一會兒,便困了起來,起身回房睡覺。
三個人剩兩個,晏辭就教了顧笙新的玩法,正在這時,客棧門“吱呀”一聲,林朝鶴依舊帶著那隻青色的斗笠,一身雨氣回來。
這人通身氣派,卻經日行蹤不定,有時夜半出門,凌晨才歸,有時凌晨出門,夜半才歸。
一天有大半時間是見不到影子的,實在是個怪人。
這時他一進屋,那股清雅的降真香的味道便隨著進來。
晏辭輕輕吸了吸鼻子。
林朝鶴摘下斗笠正準備上樓,晏辭回過頭突然對他道:“道兄,要不要來一局?“
道士聞言,腳步頓了一下,微微側頭,狹長的丹鳳眼微挑,下一刻還真站了過來。
晏辭將手裡收疊的紙牌重新展開。
林朝鶴就在桌子對面坐下來,他十分熟稔地抓起牌,看著行為舉止似乎還是個老手。
這下棋逢對手,三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半夜,守著燭燈的店小二已經困得不行回去睡了,顧笙也睡眼惺忪地靠在晏辭肩頭。
鼻尖那降真香的味道如有若無,晏辭用手將紙牌理順,漫不經心地問:
“道長身上的香聞著好生特別。”
林朝鶴坦然笑道:“這香是貧道一個熟人常用的,貧道偶爾沾他的光,也能用上些。”
他隨意說道:“貧道這位熟人也是雅好香道之人,又獨獨鍾愛降真香,不過一直苦於找不到能製出獨特香品的香師。”
晏辭抬眼看了看他,林朝鶴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抬,依舊盯著手裡的紙牌,在思索該出哪一張好。
晏辭剛開始覺得他身上的香味十分獨特。
自己聞著那香氣所能辨別出的幾種用料,就不是尋常香鋪可以獲取的。
再往後接觸,此人能在雲遊的時候還保持每日薰香,只能說其身份來歷絕非他自己所說的那麼簡單。
晏辭也低下頭看手裡的紙牌,卻有些心不在焉。
這時聽林朝鶴問道:
“貧道聽說不日山上便會舉辦齋醮典,小友可曾耳聞?”
他這一問,晏辭方才想起來張知縣所說齋醮用香之事,張知縣臨行前還囑咐過這道觀用香的特殊性。
晏辭心知這會是一場大買賣,若是成功了,自己就不用再窩在這個小小的白檀鎮了,只是一直沒明白靈臺觀用香的特殊性為何。
“貧道一路走來,所經過的商家都在談論此事,不過送上去的香品都沒被採用。”
晏辭點了點頭,而且他還聽說不少人都想做成這筆生意,只不過都不知道為何送去的香品都被退了回來。
林朝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沒有看他,只是笑道:
“尋常人家可不知道,但是貧道願意告訴小友。”
“這供奉在靈臺觀中的降真香,用料上,可是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
玩牌到半夜,桌子上廉價的白蠟蠟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