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先替他保管吧。(第1/2 頁)
用完了早飯,下人們將飯撤去,又有丫鬟呈上來新沏好的獅峰龍井,放好後,退了下去。
申令禕吃完牛肉生煎,和粉湯,去淨了手。
隨後就喚興氏過來,問道:用過了早飯,申令禕問奶媽子:“衡兒吃奶了嗎?她睡了嗎?”
奶媽子笑眼彎起,說道:“大小姐昨天晚上醒了兩回,吃了奶睡了,今兒早上也醒了,奴婢餵了奶,她這回兒吃飽睡了,再過半個時辰,約摸也就醒了。”
“昨個兒下了雨,衡兒睡得可還安穩?”這是謝衡出生來,第一次和她分開屋子睡。
“回二奶奶話,昨個兒奴婢一直在細細照看著大小姐,大小姐一開始也蹬了幾回被子,奴婢很快就給她掩上了,今兒一早,奴婢摸了摸大小姐的額溫,並不起熱。”奶孃興氏一一回道。
“嗯,這就好,煩媽媽用心了,侍書。”申令禕讓侍書拿了二百吊錢給興媽媽。
興媽媽謝了退下,跟著春娘去下人們用飯的房間,吃奶媽專用餐。
謝允用完飯,默默地看著申令禕一早上忙的事情,先是分配差事,登記名冊,又交代了今天謝府擺宴,做事要用心諸如此類。
再就是她和一個奶媽一聊就能聊好幾回,句句不離女兒。
……
今日是正宴,自然不會在西院設下。而是在東院,霍書儀是辦多了的,駕輕就熟,申令禕只派過去了抱琴給她打打下手。
去東院前,申令禕抱起謝衡,讓她看向謝允,問道:“快看,這是誰,爹爹,”
謝衡許是吃飽了,小小的人也打起了哈欠,嘴裡發出額啊額啊的聲音。
“哄她睡吧,她困了。”謝允說道。
“嗯。”申令禕將謝衡放進紫檀搖床裡,輕手為她蓋上了一張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錦被。
上面的針線並不是很好,但針腳很密,一看就是出自申令禕之手。
謝允隨著她來到了外間坐下,笑道:“你女工好像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申令禕哼哼道:“我又不用做些縫縫補補的事情。”
謝允道:“是是是,重在心意。”
申令禕眼角風掃了他一眼,道:“夫君可是喜愛女工上佳的女子?”
“胡說!”謝允被茶水嗆了一下,面孔肅穆,沉聲說道。
申令禕笑著遞過去了帕子。謝允又忽然問道:“你們女子,小時候家裡會給請教刺繡的女先生嗎?”
“不會啊。”申令禕接著道:“女工對很多女子來說,差不多都無師自通。”
“自己學麼,那能學的會嗎?”謝允問道。
他以為,必須對孩子們施加壓力,孩子們才能掌握和構成職業基礎。
就像他一樣,祖父對他的眼裡,謝二老爺對他的期望,趙氏對他的寄託。
申令禕道:“女兒們在家裡僅跟著母親,邊學邊幹,就要給家庭幫了越來越多的忙,必要的烹飪、養蠶、紡織、縫補和照料老弱病殘的這些技能,不費勁地就學會了呀。”
謝允望了一眼睡顏安靜,粉嘟嘟的女兒,一種初為人父的喜悅感,從心底蔓延開來。
看著這樣的一幕,申令禕想起來了謝允之前說為女兒準備的七百畝奩田的事情。
說句大實話,七百畝奩田,也不是一筆小家產。她不是非要得到這七百畝奩田,而是她覺得,謝允的家資還是多到手一點比較好。
前幾天霍書儀說,謝暉給雲娘打了一個二十兩的步搖。
可霍書儀每天管家理事,為了控制支出,還跟管事媳婦兒們暗流湧動。
所以說,男子的錢都會花給別人。
“你給衡姐兒準備了什麼?”申令禕不經意間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