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轉變了決心?(第1/2 頁)
一想起昨天的那一幕幕,還是忍不住後怕。她推門進去的時候,倒在地上燭火連著地上的波斯羊毯都一起燒著了。
妝匣裡的銀票也不是沒有,每每她想拿出來給小姐補身子,小姐卻是不捨,說是要留著補貼家用之類的。
抱琴心底覺得申令禕太無私了些,事事想著謝家,從不顧惜自己個兒,眼下聽了吃棗熬粳米粥這話,心裡難受,抹了抹眼淚,便出去了。
目送抱琴出了裡間,申令禕茫然地坐在鋪著沁涼輕薄的蠶絲被上,目光掠過雕刻著鳳凰于飛的橫楣,懸掛在兩側,散發著安神驅蚊的藥包,還有一應熟悉的陳設……
她這是,又回來了?
手摸到床沿,她試著起身,腳步觸地時身子並不是輕敏的。
她的手撫上微微隆起的肚子,幾乎如錯覺般,她感到來了肚子裡的孩子在回應著著她。
申令禕閉了閉眼,一隻手扶著桌案,一隻手扶著後腰,坐回了床上。
這日子,她待接著過下去。
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是她好不容易等到的緣分,冷靜下來!她開始權衡這門婚事。
拋開個人情感這樁,這位丈夫之前的事情更像是一場夢境,他對外能給她遮風擋雨,對內也不在納妾,這日子,好像還能將就著過下去。
實在不行,她還可以等孩子生下來,尋機會跑回金陵家中,
再嫁旁人,又待摸摸索索過日子,且不如待在謝家,慢慢做打算,至少她知道哪兒有坑,哪兒是坦途。
申令禕想這想那了一會兒,肚子裡也餓了起來。
昨夜的事鬧得動靜很大,馮氏讓跟著她到謝家來的心腹均心有餘悸,又擔心她心裡有負擔,胡思亂想,各個神思不屬。
馮氏指過來的人,就有心腹春娘。平時管理春景堂上上下下,是春景堂最大的管事婆子。
春娘悄悄站在外間插花,時不時往內室瞥上一眼,眼見申令禕臉上輕鬆了,她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連忙淨了淨手,捧著一個寶貝高高興興進來了。
“二奶奶,您瞧這是什麼。昨個兒您怎麼了,怎麼好好的,燈臺被打到了呢。”
申令禕說道:“我也不知道。”
春娘淡淡一笑,語重心長勸道:“姑娘以後莫做傻事了,再這樣,奴婢就回金陵告訴太太去。”
這一說,申令禕腦海裡突然清晰地想起來了昨日發生了什麼事。
前天不僅消失已久的趙盼雁突然回來了。謝允還要自己通知謝家人擺上幾桌,讓她過門。
自己到了第二天,萬念俱灰之下,就有點魂不守舍,心裡想哭,於是就叫春景堂裡的一眾丫鬟婆子都出去了。
自己只是想在屋裡一個人靜靜,想個法子出來。說句實話,給自己十個膽子,自己也不敢拿孩子這樣做,來要挾謝允不要納妾。
申令禕心裡仔仔細細地回想著那日發生的事,她記得那天天氣悶熱,自己又有著身子,睏意一來,自己就睡著了。
是母子倆的性命重要,還是丈夫多一房小妾重要,她還是拎得清的。
見抱琴和春娘,話裡話外好像都是自己故意引起的火,好讓謝允不敢提納妾一樣。
申令禕長吁一口氣,肅容認真地說道:“春娘,如果我說,我沒有推倒燈臺,你們信嗎?”
春娘垂了下眼皮,緩緩說道:“既然姑娘這麼說了,奴婢自然信。只是……”
申令禕斬言道:“別人不會信。”
“哎!”春娘嘆了一聲氣,繼而望著申令禕說道:“姑娘不要因為此事費神去想了,保養好身子要緊。”
春孃的手撫上申令禕的肚子,笑著說道:“一定是個哥兒……”
她撫著,良久,忽然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