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借力郡主(2章合一)(第1/4 頁)
黃錦也不多問,只是給她遞了杯茶水,於雪濃道謝。
現在坐下,於雪濃腦子裡反覆思量陸時雍的那番話。
他今日的牢獄之災便是父親手頭那塊令牌有關。那塊令牌是當年先皇賜予父親的,先皇自知父親沒有做錯任何事,卻無緣無故被貶陳州,一是為了安撫二是留一個氣門將調配二十萬青州軍的令牌給了父親。
也許當年父親身故就跟這塊令牌脫不了關係,於雪濃如此做想。
於雪濃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啜飲。
今日在水牢裡,陸時雍只提及令牌未曾提及高太后,甚至連西夏小殿下之死都未曾提及。
而許庭策卻正巧與陸時雍說的相反,只說由於西夏小殿下死了,高太后為了平息西夏人的怒火將陸時雍下獄。至於令牌的事,壓根沒提。
她自認為對許庭策還是有些瞭解,他是端方君子,古樸清正,他沒有立場向自己隱瞞令牌之事。
於雪濃努力讓自己不去疑心陸時雍,她跟他從一開始便是利益聯合,彼此都有保留。
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便不如自己跟許庭策之間年少情誼來得乾淨純粹。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從回憶裡一點一滴尋找蛛絲馬跡佐證自己的論點。
她與陸時雍相處的過程中,陸時雍沒少向自己打聽那塊令牌的下落。
兩人互通心意之後,陸時雍一次沒提過令牌,今日倒是第一次。
哥哥臨終前告訴她,那塊可號令二十萬青州軍的令牌是他們家的催命符,亦是妹妹今後的保命符。只有在最危急的時候才能拿出來。
她的腦海中一會是她哥躺在她懷裡字字泣血的囑託,一會又是陸時雍一身素衣渾身血跡在水牢裡泡著。
於雪濃知道,其實最好的方法便是作壁上觀,等一切分明再說。
令牌在她手裡,才是她最大的底牌。
但她做不到,她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將陸時雍丟在水牢裡不管不顧。
為今之計還是先把他從水牢裡撈出來,許庭策直白的表示他不會去幫忙,還能有誰?
茶寮外倒是有一位明麗的少女打馬而過,空中瀰漫著陣陣香風,後頭跟著一群家丁叫苦不迭。
倒是難得帶來幾分鬆快。
於雪濃敲了敲腦子,怎麼把梁羨可這號人忘了。
自從梁羨可去了西府便和許庭策鬧了矛盾,梁羨可藉口身體不適便一直住在郡主府。
許老夫人一直勸說許庭策服個軟,畢竟她是高太后做得媒,她又是皇后的外甥女,不看僧面看佛面。
許庭策直接擋回去,“他心裡有數。”
這雞飛狗跳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若於家沒倒臺,自家兒子跟於家小姐兩人青梅竹馬,自是舉案齊眉。
現在說什麼也是晚了,許相倒是不大在意,只是勸說自己夫人,不聾不啞不做家翁。
仲豫和郡主的事,他倆自己折騰去吧。
許老夫人見沒人站在她這一頭,自討沒趣,她也懶得管了。
大兒子是個主意大的,她去看自己的二兒子和小兒子,他倆雖沒有大兒子聰明,但都是踏實孩子,娶了妻子生活過得甚是和美。
於雪濃問小二借了紙筆,給梁羨可寫了一封信,許庭策找到他青梅竹馬的於小姐了,正打算跟許相坦白,讓許相做主跟高太后求一個恩典。
於大人死後可是被追封為【中書令】,於小姐作為於大人唯一的骨血,現在西夏又在鬧事,於大人在的時候,西夏可是不敢跳腳。民間對於大人的感情,於小姐的封賞可不是靠後宮姻親扒灰來的郡主可以碰瓷的。
聽聞於小姐對許庭策舊情未了,怕是想要鸞情再續。
於雪濃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