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23號:《直面內心的恐懼》(第1/2 頁)
人的一生有萬千矛盾,但歸根結底,最大的矛盾就是生和死的矛盾。
在生死之間的大恐怖面前,一切其他的事情似乎也並非不能解決了。
我的內心因為自己犯下的罪業而感到恐懼,這種恐懼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可我仔細一想,我所犯下的所謂“罪業”,最大的壞結果,無非就是掛科加一。
這並不會影響我的生死,我也沒有必要透過考慮生死來逃避這種恐懼。
生死麵前無大事,這是作為一個正常生物的正常心理活動。
所以,我需要直面自己內心的恐懼。
這裡的“直面”,指的是,先記住這種情感體驗,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然後開始模擬,開始重複,開始在億萬顆心臟跳動的環繞下被恐懼擁入懷中。
哦,天啊。
這種整個人被泡到恐懼的水潭中的感覺太神奇了。
不錯的體驗,人生閱歷+3
你很難去形容被【恐懼】的無定形存在完全包裹住是什麼樣的一種感受,這種感覺比【歡愉】差上很多,但遠遠不是【痛苦】那樣帶給人想哭的感覺。
很好,和我計算的差不多,【超限效應】觸發了。
恐懼就像潮水般湧來又褪去,留下的一些殘存餘味足夠我拿來分析這些恐懼的來源了。
這也正是我想要做的:直面內心的恐懼,找到恐懼的源頭,能解決的解決掉,沒法解決的儘量做好一點,然後去擁抱那個不算太壞的結局。
實在沒法改變的,那也是我罪有應得啊,坦然承受就好。
我一直在強調一個概念:【罪不至死】。
其實將我的經歷放大一點,不說整個社會那麼多,就說放大到我們班上的別的同學的經歷和所作所為,我所認為的我所犯下的“罪行”,可能甚至不如人家去參加一個“龍化聚會”來得實在。
我現在最應該幹什麼?總結我到目前為止需要完成的所有作業,面對這些作業去體會內心深處的強烈恐懼,被恐懼擁抱到懷中,然後在超限效應的作用下重新找回自我,最後開始寫作業。
我所需要放棄的,不過是一點幻想,一點妄想,一點懶惰,一點歡愉。
所以,我究竟是誰?
在過去寫下的日記告訴我我應該是【墨小典】,在【墨小典】的裡面我又是【言山】【費米】【歐尼】,在身份證上的我又是另外一個名字……但我總有一種感覺,這些好像都不是我。
或許以前的我曾經是否患有多重人格妄想障礙?我不清楚。
為什麼我會對我的自我性和存在性產生疑問?難道我是除了上面那麼多“存在”之外誕生的更加新的“存在”?
我似乎感覺得到那個叫【言山】的好像在左腦半球的皮層裡跟我打招呼,但我連自己的存在是什麼都沒有搞清楚,我又該如何去證明他們也是存在的?
哦,那個叫【費米】的問了我:【可就算不解決這些問題難道我就不需要寫作業嗎?】
他好像說的很有道理,也很理性;如果所謂的“靈魂”和“人格”是大腦在處理現實矛盾中自動生成的一套資訊處理系統,那我是不是在一次沉睡中,這具載體為了處理和解決當前矛盾而全新生成的一套全新的系統程式?
有可能,但我暫時先不去肯定或否定。
我感覺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過去的我都有很大的不一樣,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歐尼】他們沒法解決當前現實矛盾,然後被【我】開除了?我不確定。
我似乎繼承了載體中的所有記憶、定義和關係,墨雄和瑪莉婭是這具載體的生理學父母,墨小典是這具載體在網路空間中的一個稱呼或代號。
這應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