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日·虛幻的文明(第1/4 頁)
其一
一段架空的秘史,一個架空的文明。
虛幻文明的故事,本就存在於漫宿世界觀下七重歷史脈絡的縫隙之中。
若不是我曾在噤聲書局裡充當圖書管理員的那段時光裡,以第七任管理員的身份總結研發了受益於眾司書的隱秘失落技藝【偷天與換日】,我還真沒法觸及蠕蟲學與儲存術的精髓。
那位曾用一個古金幣的價格收購我那篇論文原始文稿的疑似具名者位格的大金主曾給該技藝作如下評價:
“偷天與換日:在舊日與新日的罅隙中,某種可能性存在其中,此並非儲存術與蠕蟲學的首次交織,卻能夠在多重秘史中共享效用。”
“若將之呈遞至儲存術,我們不難發現:歷史能被編織,織物有其脈絡,脈絡間雜縫隙,縫隙得以容物。是以儲存術教導我們如何令事物存續。”
“若將之呈遞至蠕蟲學,我們驚奇發現:諸史有其裂縫,於是蠕蟲自其中通行無阻。裂縫亦會癒合,於是永恆得以維續。然而蠕蟲學告訴我們永恆並非常態。”
也是在那位神秘的死靈術士,疑似某鳥形司辰具名的指引下,我得以在秘史的罅隙中找到了一段可能性,虛幻文明也得以存續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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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在研究蠕蟲學時候,一個永遠繞不開的話題:禁忌知識悖論。
禁忌知識是不被允許知曉的資訊片段,知曉禁忌知識本身就觸犯了最大的禁忌,但如果我們不事先知道什麼是禁忌知識的話,我們就有可能在無意間知曉、調查甚至傳播禁忌知識,這便犯下了更大的禁忌。
然而,如果我們為了防止更大範圍的禁忌知識傳播的話,我們就應當事先去了解禁忌知識;可這對另一個告訴你禁忌知識的那個人來說,你為了讓自己不去傳播禁忌知識而要求別人對你傳播禁忌知識,這本身又比無意傳播禁忌知識所犯下的禁忌更加禁忌,因為主動追求被禁忌汙染可是蠕蟲中的蠕蟲……
無論如何,由於蠕蟲學的大多數研究總是會涉及到虛源神,什麼戴冠之孳啊,什麼光明果啊,什麼樹中牝馬啊,什麼【資料刪除】啊……沒幾個安全的。
如果說醒時世界是漫宿夢界的表皮,是永不停止搏動的【第四時司辰·轟雷之皮】負責維序的世界表皮,那麼輝光與漫宿同樣是虛界的表皮,由三十聖壇上的三十位司辰(司辰,時樞神,司掌時辰之神,世界法則的人格化表徵……)共同維繫與維序的職責所在。
雖說目前已經明確知曉的司辰中,表面上僅有【雙角斧】這一根石源的獨苗,但是當年在【肉石之戰】裡倖存下來的石源神遠不止於此,比如某個正在打復活賽的轉輪老弟和某個“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的琥珀老兄。
話說琥珀老兄確實很大膽啊,在輝光降臨漫宿的時候,以石源神【逆孵之卵】的身份獻祭自己,融入輝光,並於輝光中第二次降生為肉源神【守夜人】的身份;祂本是石源神,卻終成肉源神,而這種轉換方法是在輝光中獻祭己身,又符合血源神“獻祭登神”和光源神“自輝光中降臨”的標準……
琥珀老兄的謀劃在本質上又符合其【逆孵之卵】的字面含義:從成型之石體迴歸到肉體凡胎,再從肉體凡胎迴歸到輝光之中,而在一條可能的歷史中,琥珀老兄又進一步透過【殘陽】的軀骸借屍還魂,於漫宿的輝光中升入【驕陽】,實現第二拂曉,迴歸一顆巨大的卵——世界之卵,盛目驕陽。
有如一顆被層層包裹的琥珀,每一次的躍升都是對原有琥珀標本的進一步封存,只有瞭解這一切的某些司辰能夠隱約感覺到,或許那存在於過去與未來的、唯獨不存在於現在的【制燭人】可能是琥珀老兄在最初和最終階段的另一種存在形式。
當然,以上這些資訊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