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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所有的事情，回到錄音室，已經是晚飯時間，公司里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不絕於耳。

髒辮阿k點了披薩，炸雞幾罐啤酒，坐在錄音室外間享受。

「我剛出去拿外賣，聽工作人員說，你的新聞鬧得挺厲害啊。」

刺銘倚在沙發一邊，捏著手機在看什麼東西，很專注。之於阿k的話，只飄飄地嗯了兩聲，極為敷衍。

阿k：「他們說你打人了？心絞痛不至於痛到打人吧。」

刺銘：「嗯…」

阿k：「他們說還有個妹子啊，不是公司職員，跟周晦待在一起。你是不是…瞅見他又性騷擾，才動手的。」

圈子裡的事，關於明星的品性軼事，通常一般打雜的公司小職員是不會知道的。也就像阿k這種在圈裡混了很久，和許多明星有密切交往的人才能知道。而周晦顯然圈內出名的「性騷擾」慣犯。

刺銘看完了第一段錄影，由於阿k一直在說話，他只是隱隱約約在影片裡聽見了唐靈的聲音，具體說了什麼，並不知道。

他坐起身，從電腦前拿了一副耳機。

阿k也沒管他是否回答，都認作是預設，「公司和他的合約是不是快到期了，要我說，這種人，遲早要出事。」

「儀仗手裡的資源，一直睡不成名又想往上爬的小藝人。爆出來，遲早讓他死。」

刺銘把一邊耳機戴在耳朵上，在按播放鍵之前，抬眼看著阿k，眼神冷淡地問，「你能弄到照片嗎？或者影片，他亂搞的。」

阿k：「可以是可以。但他現在還是公司的藝人。你看不順眼，想擺他一道，現在不太行。」

刺銘：「弄的來，就先給我。」

阿k：「行，我問問吧。」

刺銘手撐了下沙發沿，往下又滑了一些。然後，他把左手臂枕在後頸，重新點了播放鍵。

…

「——聽見沒啊？沈星曾倩看見都生氣了，說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明明說不喜歡他那樣的，現在又是在鬧哪一齣。」

「——她們說我了？」

刺銘眉眼一抬。

是唐靈的聲音。

「——是的咧。」

「——當時是不怎麼喜歡。」

「——那你現在喜歡他了？」

影片中的人聲，似乎是唐靈的閨蜜在跟她說話。談論內容好像是一個男生，而且和唐靈的關係很曖昧。

所以，這是在議論誰？

刺銘把放在後頸的手動了動，抽出來，又放回去，焦慮症的反應，不安中有陌生的期待。但也可能，又是他的自作多情。

「——進球了！終於進球了！」

「——九班加油啊！」

「——吳大仙女，我跟你說正經的，你不覺得刺銘有點飄渺嗎？」

這個名字一進耳，就像熱油裡墜下一點水，噼裡啪啦得就炸開了。

刺銘心裡一動，驀地先按了暫停。

姑且不管她說什麼，飄渺，以前不喜歡。至少她能這樣和閨蜜用這種語氣議論他，是不是就代表，這事兒有點譜？

他再次點了播放，拇指食指按在兩腮邊，壓制住他心頭難以言表的微妙心緒。

「——雖然你說得挺抽象，但是我好像懂你的意思。」

「——是吧。」

「——嗯，他是看著不怎麼穩重，感覺很花心。你被劈腿過，估計有點怕吧。」

後面，錄影就停了。

刺銘摘了耳機，丟了手機。

耳邊，是阿k喝酒時的吸水聲，和他舒爽的讚嘆聲，替換下了錄影裡唐靈的聲音。

刺銘躺在沙發上，腦袋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