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為何(第1/2 頁)
聞滌非把那封信看了又看。
眉頭微微皺起。
因為他發現那張回信上有十分明顯的塗抹。
尤其在“願意幫助李元錦和律宗瑢複合”這一回應上,他塗改的跡象特別嚴重。
聞滌非可以辨認地出,他一開始寫的那意思其實是“絕不同意讓兩人複合”,但隨後他好像又猶豫著改了,再隨後又不同意,再同意,這樣反覆不知道多少次,導致他最終決定寫下“幫助”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張紙都幾乎沒有了寫字的地方。
看得出來,盛涉川很煎熬,促使他兩人複合,或許並不是他的本願。
聞滌非想了想,有些狐疑地看向盛涉川,他仍在沉睡,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朋友已經悄悄摸進了自己的房間。
聞滌非湊近他的面孔,仔細看了又看,一副有些迷茫的樣子。
他甚至喃喃自語道:“怎麼回事?他這麼捨不得李元錦?”
話一說完。
盛涉川忽然毫無徵兆地張開了眼睛,他冷冰冰的眼神在聞滌非略顯呆滯的臉上滾了幾滾,把聞滌非嚇了個觳觫。
“看夠了嗎?”
“嗐!你有病!嚇死我了!”
聞滌非壓抑著驚懼,好歹沒發出過激的尖叫,他指著盛涉川的鼻子小聲罵道:“人家擔心你!所以才想辦法來看你!你就這麼對我!”
“我沒病,你才有病!拿過來!”
盛涉川不太愛搭理他,也不太想追究他是怎麼進來的,顯然他也知道那條密道,自己的狐朋狗友肯定是透過那條小狗道爬進來的。
他所求的只有聞滌非手裡的那兩張信。
而且不等聞滌非反應過來,他就蠻橫地把那兩張紙抽了過來。
“嘖!你緊張什麼?口是心非,不想把李元錦送人還在那兒裝大度。”
“我是顧及嵩嶽派的顏面!”
“我是顧及嵩嶽派的顏面~”聞滌非做了個鬼臉,翻著白眼,陰陽怪氣地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是不是顧及嵩嶽派的顏面你心裡清楚,懶得跟你說些沒用的。”
聞滌非嘲諷了他幾句,不願再跟他多說廢話:“喂,我來主要是為了問問你,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最近總是閉門謝客?你以前可從不這樣。”
聞滌非說著,伸出手去摸盛涉川的額頭,盛涉川輕輕躲開,嘴硬地說道:“不為什麼,我閉關練功。”
“拉倒吧,閉關練功你從不在床上,你是不是生病或者受傷了?你一向如此,總覺得生病受傷是丟人的事。”
“你實話跟我說,你那天是怎麼找到李元錦的,在遇見阿若譚的時候,你是不是跟他起了爭鬥?他是不是傷了你?”
“真要是因此受了傷,你可千萬不要瞞著我,給我說說,我或許能想到辦法來幫你治療,總比你自己忍著強。”
聞滌非最擅長捕風捉影,刺探八卦。
往往只看一些事情的表面,他就能猜出大概。
盛涉川知道自己多半瞞不住他,索性也不再遮掩,輕輕揭開睡袍,將自己的後肩展現出來。
盛涉川雖然自小習武,肌肉結實,但肌膚卻極富世家子弟的白皙,加上如今正是冬季,不見陽光,他的後肩頸更顯得雪白。
可是,也正因如此。
神秘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掌印也極為突出。
對方在他的右肩膀上留下的只有一個模糊的掌印。
而且是一個非常古怪的,淡藍色的掌印。
這個掌印雖然極輕,但聞滌非見多識廣,悚然一驚,失聲問道:“這是?這是寒冰烈火掌?你……這是阿若譚傷的你?”
“是寒冰烈火掌,但卻不是阿若譚傷的我,那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