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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憐生說這話時,態度是堅定而誠懇的,然而剛到單位她就變了卦,將昨天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孫婷。
陸憐生:「你說怎麼就弄成這樣了?明明是劉雪薇從我手裡搶走了李浩然,我一直都是受害者,這回可完蛋啦,我從道德的高地上滾下來了,成破壞人家婚姻的小三兒了!」
孫婷:「你別瞎說,李浩然不是說了嗎,他和那誰好久都不說話了,跟離婚也差不了多少。他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跟你沒有關係。而且你想呀,是她你手裡搶走了李浩然,是她先不仁不義,你怎麼也不能叫破壞婚姻呀,最多是重新奪取主權。」
陸憐生覺得從孫婷口中出來的話都是歪理邪說,卻還是因此更喜歡了她一點兒。
接下來的幾天裡,李浩然再也沒有打來電話,雖然這是兩人早就說好的,陸憐生卻還是不免難過。
一晃兒就到了週五,金城集團的劉姓副總帶著手下的幾名員工來到了陸憐生的單位。
雙方約定的時間是上午十點,九點半剛過,吳姐就提前叫出了鄒正和陸憐生,帶著她倆到大樓外面等著金城集團的人來。
三個站在摟在乾巴巴地等,吳姐還不忘囑咐:「我不卑不亢就行了,你倆笑得諂媚一點兒,想想古代老百姓是怎麼接待微服私訪的皇上的,就照著那個規格去做。」
陸憐生:「跪……跪迎麼?」
吳姐還真就認真地想了想,之後才說:「算了,那是有點太隆重了……」
金城集團的一行人十點一刻才到,擺足了強勢甲方的架子。
包括吳姐在內,陸憐生他們誰也沒見過金城集團新上任的副總,按照以往的經驗,主管業務的副總一般都是一副職業經理人的模樣:利落的短髮,闆闆整整的西裝。
所以當穿著唐裝,拿著檀香手串的劉總從車內走出時,在場的幾人多多少少都有錯愕。
這看著也不像副總呀,倒像是老總。
不過陸憐生的錯愕倒不是因為看著像尊彌勒佛的劉總,她在金城集團隨行的員工中看到了一個熟人:高高壯壯的身材,稜角分明的臉。
那是在天台救過自己一命的於凱。
陸憐生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於凱重逢,事實上,她壓根兒就沒想過還能再見到於凱。
按理說,人家救了你一命,你不說重金相謝,給人送個橫幅總不算過分吧?可是那天早上陸憐生走得匆忙,即沒要於凱的電話,也沒記住於凱的地址,就這麼順理成章地和人家失了聯。
吳姐和劉總各自介紹了自己的團隊,直到這時,陸憐生才知道於凱的姓名。
和於凱握手的時候,陸憐生的心情特別忐忑,就怕於凱指著自己說:「哎,你不是那個跳樓的女孩嗎?」
還好於凱沒做任何的表示,不過到底是裝作不認識她,還是早就把她忘了,陸憐生就不得而知了。
金城集團的專案早就交給&ot;新媒二&ot;去做,和陸憐生已沒了任何關係。然而吳姐還是把陸憐生拉來旁聽。
旁聽倒是無所謂,就是於凱的出現讓陸憐生芒刺在背,她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於凱,覺得自己並不是在旁聽一場與自己無關的企劃會,而是在接受一場審判,審判會的背景音樂即熟悉又陌生:「感恩的心你咋一點兒也沒有」
她暗搓搓地安慰自己:「至少你送我來單位時,我還給你鞠了一躬不是?」心裡卻沒有好受半分。
劉總坐穩後,企劃會隨即開始。
鄒正的ppt做得花裡五哨,精英範十足,又是資料分析,又是運營案例,然而講來講去,不過就是網路宣傳加地推的那老幾套。
鄒正洋洋灑灑地講了半個小時,金城的劉總眯著眼睛聽完,也不客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