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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的老二,許珀,歲數不算大但是壓我們一輩兒,我們都得叫一聲許二叔」,沈敬年心不在焉把玩車上的打火機。
「那個人呢?」,趙束對北京城的世家脈絡一無所知也毫無興趣,相比之下他更好奇另一位聲音非常好聽的年輕人。
「不認識,據說許珀找了個唱戲的,也不知真假」
這是趙束第一次在除電視以外的地方見到戲曲演員,覺得很是新鮮。「唱戲的?怪不得」
沈敬年瞥了他一眼,「你少好奇,他們家亂著呢」。
趙束無奈,「我沒對他家好奇再說算了跟我有毛關係」。
年關將至,沈敬年忙的腳不沾地,幾乎天天後半夜回家。今天也是朋友組的推不掉的局,沈敬年剛進包房腳步就頓住,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和趙束有關的人——徐寬。
時至今日,沈敬年對徐寬的感覺很複雜,他本身瞧不起這人幹的勾當,但他與趙束的關係卻又實實在在由這人推動。
前一陣兒聽說徐寬卷進了麻煩裡,看來這是出來了,沈敬年禮貌點了個頭。
酒過三巡徐寬主動端杯跟席上的各位攀談,不一會兒就坐到了沈敬年身邊。
徐寬廢了挺大勁才把自己從局子裡摘出來,現在正要趁著年底跟大家拉關係,腦袋裡略一琢磨他和沈敬年之間的關係網,哎有個翡翠販子!
「沈總最近怎麼樣啊?」,徐寬主動壓低酒杯敬沈敬年。
「還成」,沈敬年也不下人面子,輕碰一下端起來喝了。
「一晃咱倆也挺長時間沒見了,上次見面還是碰見趙老弟那回。」
一聽徐寬提起趙束,沈敬年不動聲色提起幾分精神,「是啊,一晃過去大半年了」。
「沈總跟趙老弟還有聯絡嗎?歡迎有空一起去我那兒坐坐」,徐寬熱情邀請。
沈敬年當然不能說這個點兒你那位趙老弟正光腳丫子躺在我沙發上吃魷魚絲呢,但是又忍不住想從徐寬這裡套關於趙束的話。
「我從他那買過幾次東西,徐總,我能問一下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嗎?」
徐寬這個行當的人,吃的就是察言觀色的飯,一聽沈敬年的話就明白這人對趙束感興趣。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幫公子哥只要對某個人或者某樣東西感興趣就好辦,最難搞的就是無欲無求的,就比如之前的沈敬年,鋼板一塊。
沈敬年對趙束有興趣,徐寬自然要表現出自己跟趙束關係好才能利益最大化,於是他簡單在腦子裡過了幾遍,邊給沈敬年倒酒邊答:
「我當初想買一批翡翠,託人聯絡上了趙老弟,這年輕人還挺有意思的,不僅從緬甸親自來給我送貨,還邀請我去緬甸玩兒。說是可以直接住他家,還要帶我逛夜市,吃當地特色的小吃,要是有深度合作意願的話,還能帶我去他家礦山上考察。反正這這那那的吧,對我挺熱情」
徐寬還在滔滔不絕講趙束送過來的幾塊料子,但是後面的話沈敬年一句都聽不進去。
連同包間內眾人的談笑,炫目的燈光,他全都聽不見也看不到。住家裡,逛夜市,吃小吃,看礦山這都是在曼德勒當地趙束帶他做過的事!!!
他記憶中那些甜蜜的瞬間,不過是「東來」的招待流程,而趙束不過是「東來」放到國內的鉤子,無論是他還是徐寬全都是餌。
除了這個,他無法解釋這一切。
他腦海浮現出跟趙束肩並肩在烏本橋看的那場日落,漫天的煙霞緩緩下沉,趙束在霞光下美好得驚人,他當時隱秘而天真的想,這張臉他就算看到一百歲都不會膩。
而此時,他無法抑制的再次回想起那場橘色的日落,在萬箭穿心中竟然還會為那天的趙束而心動。
那個讓他幫忙用英語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