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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葭也一怔,心想難道這就是為什麼許嘉欣說自己清高。
其實她應該沒怎麼見過真清高的人,不然她不會把稱量利益來決定擺不擺臉色當作清高。
面對值得招待的人,這種人會比誰都更貼心。
其實本質就是教養不足、天生冷血和目光短淺。
他或許是從謝坤身上繼承到了這種噁心的部分。
他這樣想,既然面對的是陳青藍,於是也坦白說:「家教問題,一時半會改不了。」
陳青藍皺了皺眉頭。
臨近上車,謝葭囑咐他:「你往後站點。」
一開門,果然一記獵獵生風的南拳迎面襲來,換作細狗陳青藍,吃這招說要飛出三米遠。
「陳青藍!咁慢你打咩比賽回家養豬吧你,我回去食不到熱牛雜我剁你的頭飲你豬血!!!」
謝葭鎮定地接住,陳青藍在後面大呼小叫:「許嘉欣你個癲婆,把我哥打出個好歹你就提你的鹵豬頭來見!」
謝葭都習慣了,另一隻手攀上許嘉欣肩胛骨,握著她的肩膀往裡推了幾步。
許嘉欣表面被推其實雙腳已經離地一公分,狀若癲狂歇斯底里:「姓謝的!你就寵他吧你就慣著他吧,等你跟他成婚多年一朝被斷手斷腳才發現他愛的是詹湛只是拿你當搖錢樹你因傷退役的時候在哭他們倆在嘎嘎笑數鈔票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今日不該替他擋下這一劫!」
什麼亂七八糟的,謝葭一把將她推進了蘇子邈懷裡,蘇子邈剛剝開一根阿x卑斯,順勢就塞進了她嘴裡。
許嘉欣瞬間平靜了下來,開始安靜地嘬棒棒糖。
齊小茗在旁邊,戴著眼罩蓋著毯子平躺在一排座椅上補覺,聽了半天豬叫都沒醒過來殺人,看來是確實累了。
陳青藍輕手輕腳地在她身後坐下,謝葭則在他旁邊靠過道的位置落座。空調不算太暖和,酒店不貴,所以也確實離比賽的場地有點遠,陳青藍有點昏昏欲睡,他張望了一下沒在座位邊上找到毯子,懶得起身,就把靠背放下去,側過身背對著謝葭,縮了縮身體,打算淺睡一下。
閉上眼睛不到半分鐘,一塊輕盈柔軟又溫暖的東西落在了他身上,陳青藍抖了一下,睜開眼睛,是條黑黃兩面的毛毯,順著這條毛毯看過去,臨過道的謝葭抱胸閉著眼假寐。
陳青藍有點醒了,他翻了個身,小聲叫他:「哥?毯子」
謝葭睜開眼看他,瞳仁柔潤漆黑,「問司機要的。」
陳青藍笑了一下,人為什麼要暗戀,不就是圖這一秒?
他輕聲說:「哥,你不冷血,你是有點呆。」
謝葭閉了下眼,睫毛微微顫動,「什麼?」
有點呆,所以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對方的意圖,事後反應過來,就把自己習慣性的冷漠姿態當做個性問題來找補,有點色厲內荏的意思,其實就是呆,但凡當時真的有那麼仔細地審視,都應該表現得更圓滑自洽。
越是聰明謹慎的人,某個領域越是驚人的呆。
陳青藍於是蠕動著湊近了一點,複述了一遍:「哥,你是有點呆。」
謝葭不是沒聽到,他是在心想,睡覺連個毯子懶得找的人怎麼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因此他也複述了一遍:「你再說一遍?」
「他說你是個呆比。」
前排驀地傳來一聲帶著睏意和不耐煩的冷酷總結,緊接著又隱怒道。
「而我覺得你是個聾子,行了沒?」
拿了條毛毯披上兩層生理障礙的jia選手回到酒店就著手整理東西,再過幾天戰隊要搬家,搬成vh的鄰居,也就是kop的原址,他們戰隊此次亞軍也不算很差的成績,夏季賽其實是頗有希望升級的,但老闆可能是失去了興趣也可能是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