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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空氣寂靜了許久。
霍慈忽然涼笑一聲:「值麼?你知道我們沒愛情的。」
她似乎不屑再掩飾了。
「我不要愛情,有你就行了。」
周延梟淺笑,「哪怕你是裝出來的親近,我也願意陪你演。」
他都知道。
哪怕心裡痛得要了命。
他也不願意放手。
更何況……
兩次了。
兩次了,她都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以身犯險。
這次更是潛入海底。
她是去找自己的屍體麼?
黃昏中,傳來他的疑問:「霍慈,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改嫁的吧?」
消毒水在空氣蔓延,它雖能消除人世間泛濫的細菌,卻泯滅不了人心底的惡瘡。
後來,周延梟聽見她斬釘截鐵地回答:「會。」
第99章 揭露肖瀟,瓦解五叔
回往周家的途中。
霍慈臉色依舊虛白,看起來病歪歪的,宛如一個生於寒冬的病美人。
開車趕回周家要比直升機慢多了,一路上開了五個多小時才抵達京城。
許成安白天就給周家人發了通知,讓所有人回家。
莊園後門。
霍慈先下的車,她回眸看著車裡坐著的男人,玩味一笑:「不去參加下你的葬禮麼?」
男人低頭點燃一支煙,「不了吧,下次的,這次就拜託老婆大人替我申冤了。」
聞言,霍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頭也不回地踏入夜色中,進了周家的莊園。
不過小半月沒回來,她卻覺得這裡的味道都變了。
變了充滿了算計和銅臭味。
「這兒的花廊呢?」霍慈路過一處時問。
許成安已經跟隨她過來,低聲道:「五爺吩咐人撤了。」
這還沒分家呢,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遠處,那大門好像也被撤了。
「門也換了?」
「是的,太太。」許成安的聲音有點沉。
這群人,太狼子野心了!
霍慈垂眸朝著主宅那邊走去。
那麼多人都站在那裡,正中間居然還掛著周延梟的照片。
不得不說,哪怕是這樣的照片,周延梟都是帥的。
當她一靠近,眼神變涼,「這是我的東西?」
「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個家裡繼續住?!」周母一看見她就歇斯底里的,像個瘋婦。
她們把她的東西都丟出來了。
丟了滿地,狼藉一片。
周家眾人瑟瑟發抖地看著這一幕,誰也不敢吭聲。
直至霍慈走到那個臨時搭建的靈堂前,她俯視著眾人,尤其多看了一眼周五叔。
「周延梟剛找不到,各位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哭喪了?哭什麼呢?哭以後沒人養你們了?還是……喜極而泣?」
週五叔憤怒地大喊:「你怎麼說話的!」
阿荒搬來一把椅子,又鋪了一張椅墊。
等她坐下後,她聲音輕而緩,「五叔,這個家縱然不是周延梟當家了,也不會是你。按照法律而言,他死了,我是第一繼承人,他名下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這座莊園,你如今這樣大吼大叫,我把你丟出去都沒人能指責我半句。」
「你敢!」週五叔眼裡噴火。
其實他最怕的就是霍慈會抓著周家不放!
畢竟法律的確是這樣規定的。
霍慈動了動手指,「阿荒,把他丟出去。」
「你這個殺人犯!是你害死的周延梟!」週五叔跳著腳大叫!
肖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