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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哼了聲,從我手中奪過原子筆,留下一句「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後,將筆放在我身後的座位,然後長揚而去,走出了教室。
我扭過頭,對著他吼了句:「回頭別忘了給我買一支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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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課是我最討厭的英語,英語老師是一個地中海的老牌子教師,姓王,單名一個飛字,念起來,這個名字女性而貴氣。因為我們班是重點班,學校最好的師資都往高三(9)班塞。所以這樣說來,王老師也算是名師一名,講課思路清楚,外加每五分鐘可以來句冷幽默,時而還會給我們講點異國趣事,無論哪點,都可以證明他是個不錯的老師。
但是名牌老師已經拯救不了我的英語成績。這樣說吧,我的英語就跟夏悠的數理化一樣不爭氣,常常在及格邊緣線徘徊。嚴寒說了能不能考上a大,我英語必須有一個質的飛躍。這話我懂,但是我從小就接受山溝溝的教育,即使我是當地小學普通話最標準的,但是在夏悠已經能夠利用英語做基本對話的時候,我還只會阿喔俄,也不知道阿喔俄變成大寫後,就要換一個讀音,要念成abc。
多年後,雖然我英語不止有一個質的飛躍時,在娛樂八卦裡看到某教主將「not at all」唱成「鬧太套」的時候還特別理解,如果當年我來唱,還不知道唱成什麼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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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寒去了趟廁所後,便沒有趕回來上英語課,對於作風嚴謹的他,很少犯遲早錯誤。我問了問坐在我身後的邊疆:「今天男廁所很擁擠嗎?」
邊疆轉著從我這裡拿走的原子筆,頭也不抬一下:「沒啊,挺空的,一人一個坑。」
這時,王飛叫了我的名字,並用英語問我嚴寒去哪裡了。他大概也剛發現他的得意門生沒有出現在他的課堂上,所以詢問我來著,並阻止我扭過頭和邊疆說話。
我說用中文回答:「廁所吧。」
王飛臉色一沉,然後繼續講課。
英語課上完,嚴寒從教室外面走進來,屁股還沒有坐落椅子的時候,我就問他:「去哪裡了,忘記帶紙還是紙巾不夠用?」
嚴寒瞪了我一眼,然後告訴我說他是被班主任叫去了。
班主任姓姜,人很好,我們都親切地喚他老薑。我問嚴寒:「讓你準備今年的全國數學競賽?」
嚴寒眼尾輕抬,搖了搖頭說:「是關於早戀問題。」
有點被我猜中,我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理解少年懷情,有點風花雪月的念頭也是正常的,不過你怎麼就中意上江陵了呢,夏悠如果知道這事,非要出什麼意外不可。」
嚴寒不悅地說:「誰說我中意江陵了?」
我說:「我們班去廁所經過的五班,六班,七班,八班都在謠傳呢。」
嚴寒從抽屜裡拿出下節課要上的物理課本,兩道好看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義正嚴詞地跟我說:「你知道是謠傳就好。」
雖然大家傳聞江陵回來了,但是今天上學到現在,我還沒有看見過她。我猜想她應該是接受不了強大的輿論壓力,哭哭啼啼地跑回家了。因為看不見江陵整容後的面貌,我只能在腦海意淫一番,結果越想越歡樂,頭一次那麼想見到江陵同學。
我把這事跟嚴寒說了下,他罵我無聊,為了證明我並不無聊,我拿出一張英語試卷做選擇題,一口氣做了二十題。對答案的時候發現只錯了四題,我開心壞了,不過開心的情緒維持到放學下課後,夏悠過來找嚴寒。
夏悠今天穿了件英倫風的格子裙,加上長發飄飄的樣子惹得眾人紛紛側目。夏悠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美人胚子,不然夏盛泉也沒有本事能在院裡一眼挑中她。
有一次我厚顏無恥地問過邊疆,我跟夏悠到底誰更美點。邊疆那段時間正在迷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