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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幾秒,電梯的不鏽鋼牆壁光可鑑人,映著我和文昭的影子。他個子很高,我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還矮他幾分,可這樣的我們看起來是那麼和諧,那麼般配。
誰說金童玉女不能跨越階級和種族?當然,我是人族,文昭是狼族。
我莞爾,大言不慚地回道:&ldo;是的,我今天真漂亮。&rdo;
事實上,當我和文昭相攜走進包廂時,場面並不像我預料的那般尷尬。
那些少爺跟他們的女伴們像以前一樣,熱絡地跟文昭打招呼,只是略略向我點頭,沒有一個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們也什麼都沒看到過,什麼都沒聽說過。甚至沒有人問我這段時間去了哪兒,為什麼忽然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
我還來不及錯愕,就被文昭摟著肩膀塞在我以前常坐的位置‐‐包廂裡最僻靜、最沒人在意的角落。他坐在我身邊,用自己的身體隔著他們的視線,彷彿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中獨立出一個空間,不讓人打擾。
秦暮摟著新換的女伴,向後靠著沙發背,耐人尋味的目光越過文昭投在我身上,臉上是一副&ldo;果然如此&rdo;的表情。
我避開秦暮的打量,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飲料杯,裡面裝著黃澄澄的橘子汁和冒著寒氣的冰塊,這是文昭為我點的。最近不管我怎麼說,他都不讓我喝酒,還總是點這種富含維c的飲料給我,讓我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大人管束的小孩子,很是不快活。
接下來的一切都跟過去一樣,文昭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秦暮他們聊天,女孩子們輪流搶著麥克風。我想過一會兒,如果有人喝高了,可能還會放幾段很h的音樂,順便關掉大燈,給自己方便,也給別人方便。
今天來了幾個漂亮的生面孔,就表示有幾個舊人被遺忘在人海中。這個圈子裡的女人生命力向來短暫,愛情的保質期比她們的錦衣華服更加脆弱。
不知道是環境太熟悉,還是氣氛太雷同,我在這種刻意的忽視下,竟也慢慢放鬆下來,百無聊賴地搖著飲料杯,時不時背著大家,輕輕拂掉文昭放在我腰窩上那隻故意作惡的手。
可能是快要過年的緣故,大家的興致都很高,酒過三巡之後,有人就開始吵著送禮物。
這是年底聚會必有的一個專案,這些少爺都是世家子弟,平時再怎麼胡鬧都沒關係,可過年一定要回家吃年夜飯,所以他們會在每年這個時候,將精心挑選的禮物送給精心挑選的女友,正大光明地晾曬自己的財富和幸福。
這樣的聚會我參加過兩次,一直覺得,這幫少爺實在矯情得有些惡毒。明明知道此刻坐在身邊的女人,未必是跟自己走到最後的那一個,甚至連半路都走不到,偏又喜歡弄出這種戲碼把對方搞得暈頭轉向。
可想歸想,每次看著人家的女伴捧著禮物欣喜若狂,而我卻兩手空空像個多餘的人被文昭晾在一邊,說不難過是假的。
以文昭不會繞彎的個性,他未必是故意讓我當眾難堪,只是不知道送了禮物之後又會被我如何處置,倘若垃圾桶又變成了最終歸處,他的一片丹心又何處昭示?
除去我初到療養院的那一夜,過去的是非對錯,我們沒有更深地討論過,畢竟往事可憶不可追,我們都覺得,珍惜現在比糾結過去更重要。
那麼這一次……
我用眼角的餘光瞅了瞅正在喝酒的文昭,他神色無異,也沒有拿出什麼的意思。而其他少爺已經把一個個精緻的盒子送到女伴手上,女伴們也非常配合,摟著他們的脖子飆出狂喜的淚珠。
秦暮平時就會灌迷湯,這會兒更是毫不含糊,直接送了一把鑰匙,連帶一本嶄新的房產證,看得眾人一片唏噓。他新換的女友已經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