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3 頁)

她那時在高中一心覺得朋友多才是好的，所以加入了各種各樣的社團，認識了很多學生，尤其是在她加入啦啦隊後，人氣變得很高。其實現在再看，她那時朋友雖然多，總是和不同的洋妞混在一起，但其實都是表面朋友，沒一個真心深入接觸的。

唯一一個真心相待的，就只有克萊德。

&ldo;那……如果我當時在舞會上跟你告白，你會接受嗎？&rdo;克萊德的手指無意識地擺弄著齊諾的頭髮。

齊諾思考了一會。

&ldo;會吧。&rdo;她說，&ldo;別人我不會考慮，但是如果是你，我會接受。&rdo;

克萊德的呼吸一頓。

&ldo;……如果是我們十多歲一起參加夏令營的那個夏天呢？&rdo;

&ldo;也會。&rdo;齊諾在克萊德的肩膀上抬起頭，看向他，她的神情有點無奈，&ldo;說真的，克萊德，你好好想想，這麼些年來，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就算你八歲那年就跟我這麼說，我也會同意的。&rdo;

克萊德愣了愣，過了半響，男人抿起嘴唇，看起來有點失落。

&ldo;所以我們本可以早就在一起。因為我，我們幾乎浪費了十年的時間。&rdo;他低聲說，&ldo;如果不是因為我被導演看上，當上男主角……或許我們現在都無法見面。這都怪我……怪我太優柔寡斷，太不自信。人生能夠有幾個十年呢？&rdo;

齊諾勾了勾嘴角。

&ldo;我們中國的古話，大概的意思是說，世間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rdo;她柔和地說，&ldo;至少我們的未來還很長，不是嗎。&rdo;

克萊德無奈地笑了一下。

&ldo;你說得對。&rdo;他頓了頓，又說，&ldo;如果你要回美國讀碩士，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了。你去哪個城市，我就去哪裡。我要把過去的時間加倍補回來。&rdo;

&ldo;好。&rdo;

克萊德注視著天花板，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ldo;你在想什麼？&rdo;齊諾問。

&ldo;諾拉，我快二十七歲了，而你也要二十四了。&rdo;克萊德說，&ldo;我們兩個最晚也會在七八年後要孩子，而電影演員這個職業實在是不適合顧家。我在想，等我們有孩子之後，我就不拍電影了。所以我要在這幾年更加努力才行。&rdo;

&ldo;……你是不是想得有點早？&rdo;齊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聽到他這樣認真地打算兩個人的未來，就覺得臉皮發燒。

&ldo;你不想跟我結婚嗎？&rdo;克萊德低下頭，看向她。他的眉毛微挑，倒是有點打趣的樣子。

&ldo;你怎麼覺得我就一定要跟你結婚？&rdo;齊諾輕哼道，&ldo;我家心氣都很高，我要嫁就只嫁影帝。&rdo;

&ldo;哪個獎項的影帝？&rdo;克萊德也不惱，相反柔和寵溺地問。

齊諾摸著自己下巴，顯得一本正經地說，&ldo;什麼坎城、柏林、威尼斯電影節啦……我都覺得一般般，我還是喜歡小金人。&rdo;

齊諾本來是在開玩笑，但她明顯感覺到男人在很認真地思考‐‐因為兩人閒聊時他一直在摸她的頭髮，現在他都停了下來。

過了半響，克萊德說，&ldo;好。&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