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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季遠凝舒了口氣,這時他完美地反客為主,「傅石非法侵佔我的季園,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擅闖私宅,請教陳警長,該當何罪?」
傅石壓不住心中怒火,嚷道:「我有房契在手!這宅子本來就是幫中的私產,以前是莫舵主體恤,才能讓季先生你居住。現在你都已經不在幫中,為何不騰退宅子。舵主已經網開一面沒有計較了,你不要在這裡顛倒黑白。」
「是不是幫中私產得律法公斷。陳警長,我已經早就在市房產局為這座季園交了契稅,備了案。您評評理,這座宅子到底歸屬誰?」季遠凝把早就準備好的文書提取出來,給陳警長看過。
陳警長看罷文書點點頭:「傅 石,這樁事情你確實沒道理。現在,從律法角度來說,這宅子確實屬於季董。限期三天,你從這裡搬出去,裡面一應物事歸原位。」
「不,我不願意。」傅石強項爭辯道,「這座宅子本就是幫裡的,憑什麼季遠凝說什麼是什麼。」
「既然如此,只能讓你到警局去吃吃苦頭。」陳警長衝著手下兵丁一擺手,「帶走!」
「慢著!」一聲斷喝,聲音極大帶著氣性。人未進門聲先到。
莫五爺來了。
季遠凝不動聲色地背著手,等著莫五爺到自己面前。這是他回到雲城,他們第一次見面。
總要相見的,不是麼。莫五爺倒是比之前清減了些,眼窩處更加深邃了,面上的滄桑顯而易見,但也增加了他給人威嚴的感受。
季遠凝和莫五爺對視著,他拱拱手,道了一聲「莫舵主」。
莫五爺聽出季遠凝連名帶姓客套的一句稱呼,看了他一眼。忽然換了一副笑顏,問陳警長道:「我的手下傅石犯了何事,為何要帶走他?」
「他強佔了咱們季董的宅院,還破壞季夫人的墓。強佔民宅、私自掘墓條條都是律法大罪,因此我不得不秉公帶他走一趟。」
「這宅子,是我看當初小季沒有像樣房舍,撥給他居住的。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又出了我幫裡,理應歸還房子。」莫五爺為傅石辯解道,「我這些手下都可作證。」
「季董手持房產局文書,我們只認這個,其他的都沒效力,怪就怪你們不懂律法,沒有早辦手續。」陳警長不徇私的模樣,說著搖搖頭。
季遠凝現在可是雲城身份尊貴的客人,還是財神爺,傅石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他,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這下莫五爺再不響了。陳警長要把傅石帶走,季遠凝先讓他停一停,想和傅石聊一聊。
季遠凝對傅石道:「傅石,這麼多年你的所思所想,我都瞭解。你的性子,我也瞭解。你是不是覺得,你我出身相仿、行事風格相近,怎麼我就是人人口中的季爺、季先生,你還是那個必須隱介藏形的傅管家。尤其是我還高攀了阿寧,這是原本不屬於我的福分,是嗎。」
「對!季遠凝你說得都對!你確實高攀了她,她是如此美好的姑娘,你全見不著,你只把她當寵物,你懂她的想法嗎?以至於她必須瞞住你去泰禾商號上班,必須偷偷摸摸跑到鳴鳳班見她的家人。她在季園活得謹小慎微,這不是她,你當初讓我暗地保護她,你知道她的笑多有魅力,在舊巷時,她出去買東西都會哼著歌,下雨時她會雀躍起來,她拎著手袋踏著一雙輕快的腳,帶節奏似的,左一下右一下,躲避著路上的水坑,看得我心旌動搖;你知道她在泰禾商號上班時是什麼狀態嗎?她被關在季園後你見過她開心的笑嗎?是你在扼殺她,摧毀她。」
季遠凝凝神靜聽,忽然問道:「她上班時是什麼狀態?」
傅石一愣,他以為季遠凝會糾結自己對林寧的傾慕,沒料到他竟會問這樣的細節。他如實答道:「以前她在泰禾,上午我把她送過去,中午接回季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