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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江扶風心頭一震。這圖樣繪製的竟是睿王府?可這羊皮卷已是在她手裡數月,睿王此時才僱人來竊取是否有些太晚了?
而那大盜趁勢爬起身倉皇欲逃,程如寧見狀當即揮鞭追去,躍步至大盜身前,喝道:「交出解藥。」
「什,什麼解藥?」大盜斂著眼,暗自尋著逃跑之路,作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程如寧捏著長鞭捆得大盜愈發緊了些,寒聲朝其說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他身上的那個飛鏢有毒,卑鄙小人!」
大盜轉著眼珠,瞥了眼不遠處已是幾近昏迷的七葉,「放了我,解藥自會給你。不然,他就活不成。」
程如寧見大盜有些得逞的面色正是猶疑,而她神色複雜地望向七葉,朱唇微啟間,江扶風的嗓音已是傳來,「好啊,你帶我們去你居處,七葉什麼時候毒解了,我們就什麼時候離開。要不然,我們只能抓著你去衙門處報官了。」
隨後在程如寧的挾持下,大盜帶著他們一行人來到一破舊的茅草屋中。一路上那大盜幾番找著藉口想跑,都被江扶風識破並喜提程如寧五花大綁的待遇。
「我要告你們虐待!濫用私刑!」大盜瞅著自己身上的重重束縛,極為不忿。
江扶風攙著七葉的間隙,淡淡道:「你去告官吧,且看看是你先被抓,還是我們被罰。」
大盜:「……」
一來二往,大盜便也老實許多。雖是由他帶領至了其屋,程如寧亦未解開他手腳的束縛,故而他只得於茅草屋內跳來蹦去,頗有些滑稽。
江扶風看得眼角一抽,總覺得這大盜此番的模樣和她前世裡,人們喜於在某個古時末代設想的一種東西很像……
「喏,這個是解藥,敷於傷口處,一日一次。」大盜有些艱難地用身體撇開櫃門,努嘴朝程如寧指示著一個藥瓶。
程如寧捏著藥瓶,目若利劍地掃了他一眼,「七葉若是有事,你可是殺了人,屆時提你去官府可不就只有偷竊之罪了。」
屋內,程如寧小心地扶起七葉,又再解著七葉的衣衫,映入眼中的是其上縱布的新舊傷痕,讓程如寧的手不由得一顫。她自是能夠從那些傷疤推斷出,好些都是七葉於年祭那夜在侯府為護她而受的傷。
旋即她咬著唇,用絹帕包著取下深入肩處的飛鏢,便聽得七葉悶哼了一聲。而見他仍未醒,只是緊闔著眼,似是尤為痛苦。
程如寧悠悠嘆了口氣,由著他無力地跌入自己懷裡,她又再捏著打濕的帕,擰盡熱水,輕輕為他拭著傷口的血跡。她雖是從未照顧過人,但自練武以來如何處理傷勢,她比好些大夫都得心應手。
「你不是恨程家,恨我嗎?為什麼又總是在保護我?」程如寧悉心纏著七葉身上的繃帶,訥訥說道,那雙眸中儘是掙扎與迷惘之色。
日薄西山,昏黃的暈影模糊地落向榻前。
彼時程如寧已是靜坐其身旁良久,她看著七葉的眉眼,驀地低聲自語著,「我長這麼大以來,從來都是學著怎麼去保護別人。所識的一些朋友受了欺負,也是第一時間想到我,尋得我庇護。我身為程侯的女兒,又有高強的武藝傍身,從未有人奈我何。」
「我總是想要和你比輸贏,不過是發覺,有朝一日竟然會有這樣一人,想要護我周全。而我越發想要證明贏過你,不需要你的保護,心裡卻越發向你服輸。」程如寧伸手觸及他的面頰,嗓音哽得一陣失聲,卻未見那榻邊的指尖微動了動。
木門外,江扶風立身於此,正欲離去時卻見大盜不知何時亦貼在旁處,還斜眼望著那門後,又瞄了眼江扶風,樂呵道:「有情人啊。」
江扶風一把拽著大盜的衣領拖往了別處,「我還沒問完你呢,睿王要這羊皮卷做什麼?你一個江湖大盜,怎麼和權位之人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