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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春闈試題洩露一事,衙門已是公示案情了。」
「今日一早就見著了。沒想到竟是謝家那位賄賂了吏部官員,還好是李成書撞見了此事並暗中偷來了試題,抄錄了多份分發將此事鬧大,要不然,可就失了科舉公正了。」
「這李成書還真有膽魄,換做是我可不敢這麼做……弄不好就像他這樣進牢裡了,要不是查明瞭真相,可得上天王老爺那說理去了。」
江扶風聽著其中言語,卻是見著遠處睿王府的車馬行至,隨後禁軍攔起了街中兩處,睿王從馬車裡走出。
「今年春闈皇上竟是欽點了睿王來作主考官?派遣皇子親為科舉監考,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看來洩題一事,想必是龍顏震怒,皇上對此次推遲的春闈尤為重視啊。」旁的書生遙望著說道。
「參見睿王殿下——」一眾行禮躬拜間,江扶風卻是視角餘光見著睿王似是從她處趨近而來。
「都起來吧。」睿王抬手說道。
果不其然,禮畢之後,睿王瞥了眼她旁側的空處,直言問道:「江少主,怎麼不見得行塵來此?難不成,他的舊疾還未愈嗎?」
此言一出,聚集一齊的考生頓然驚聲片起,「咦,上回鄉試的解元居然沒有來嗎?」
唏噓聲裡,又有人道:「聽說恰逢前些日舊疾發作,若不是春闈推遲了,只怕都不會遇上這一遭。」
而江扶風不顧睿王打探的目光,客氣回應著:「柳郎身體欠恙,已是臥病府中好些時日了。」
「哦?難不成是我那六弟待遇不佳,又總是譴行塵入晉王府,這才病倒了?看來我六弟真是不懂得事之輕重啊,竟讓行塵錯過春闈此等大事。」睿王輕聲笑著,絲毫不顧此間一應書生混雜。
一時人盡默了聲,盡數觀望著江扶風。
江扶風如何不明白睿王話中帶的諷刺意味,便又回以端莊一笑:「王爺說笑了,近日春寒,柳郎病重,一直居於府上不曾外出。」
「那便可惜了。」睿王雖是話如此,江扶風卻在他面上找不出任何嘆惋之色,只怕他明知柳臣於府上昏迷不醒一事,還故來相問。
不多時,已至考生入場之時,前來參考的書生們皆按部就班,依次接受著官員檢查而入內。
睿王仰面看著天色,「江少主,扶搖書齋此次,怕是會輸掉一個絕佳機會了。」
而話音方落,一個溫潤的嗓音從人群另一側而來,「夫人,久等了。」
江扶風側過身看去,那道清癯的身影已是從紛雜的人群裡走出。只見柳臣目光定然地望著她,步步朝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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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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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前夕。柳府。
月下明燈通晝,時而花落窗前,攜過暗香。
江扶風正於案下撥弄著燈芯,無心入眠。燈影憧憧間,她晃眼見著那未有半分醒來跡象的柳臣,旋即兀自嘆了口氣。
眼下柳臣已是昏迷了好些天,只怕屆時不僅是錯過春闈,還要引起柳尚書與秦氏疑心了。說不定柳臣的父母還會因為江扶風的一再壓下實情這般舉措,以為這「暗根生」的毒是她下給柳臣的。
即便她放出訊息欲探始作俑者,察覺睿王府與丞相府對柳臣昏迷一事皆有著暗自查探,但她目前並未捏有實證。
「我昨日又去了睿山上的金光寺。那小沙彌勸慰我說,世間諸般皆有因果,你一生未行惡事,定能有菩薩庇佑。而即便今生行善未能善終,往生輪迴亦有善報……」
江扶風坐於榻邊,捏著柳臣的臉頰喃喃自語著,語氣間帶了些許悵然。
「可我從來就不信有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