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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含糊不清,「容我想想。」
傍晚,蔡逯忙完公務,來到北郊。
紛紛揚揚的雪粒爬攏上他的氅衣,他不顧嚴寒,把氅衣解下扔給車夫。
他把水窪當鏡,審視著自身的形象,確保髮絲揚起的弧度完美得體,風吹不亂,雪打不濕。
他把手搓熱,勾起唇角,敲了敲門。
迎接他的卻是謝平。
「易老闆下晌去接任務,到現在還沒回來。」謝平迎他進鋪,「蔡衙內,你喝盞茶,再等等吧。」
蔡逯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旋即恢復常態,頷首說好。
謝平建盞道:「衙內,你讓我問的話,我都問過了,而且沒說是你讓問的。」
這番問話的答案正是蔡逯此行的目的。
謝平回憶著:「易老闆說,她喜歡三十來歲、事業有成的男人。」
蔡逯的笑容立即僵在臉上,「有沒有更詳細的?」
謝平說有,「易老闆說,三十來歲的男人,頗具成熟魅力。一看他,就知道他在悠長歲月裡磨礪過,渾身充滿故事,吸引人去探索,她喜歡這種。」
她口中關於「喜歡」的標準答案,詳細準確,準備到像在描述某個具體的人。那麼詳細,偏偏沒一條與他相符。
蔡逯忽然間變得心煩意亂。
「她何時回來,我就何時走。」
蔡逯將茶盞重重擲在桌上,「我等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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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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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勢未歇,積雪堵住路道,夜卻異常明亮。
蔡逯枯坐在鋪裡,抬眼看去,外面茫茫一片白。風自窗牖縫裡襲來,把他的熱情澆得蒼冷、稍顯滑稽。
那他算什麼?
那些他經常回味的曖昧瞬間,難道都是他的一廂情願,自以為是?
他期冀答案不唯一,或許她還留了一半話,未曾說完。
但,憑什麼只有他在胡思亂想,忍受分離的煎熬?
蔡逯死死盯著屋外那片地,告誡自己:不要再被她牽著鼻子走。
可當看到她冒著風雪,跌撞走來時,他的心又開始砰砰亂撞。
他推開門,朝她奔去。
「小心。」
蔡逯牽住她的手腕,將她從雪堆裡揪出。
偏她一時沒站穩,腳踝一崴,跌進了他的懷裡。
蔡逯聞到她渾身酒味。
「是有應酬麼。」他扶穩她的身。
靈愫這才抬起眼,緩慢向上移,最終將目光定在他的眉眼處。
風雪把他的眉眼裹得冷峻,這讓靈愫想起,沉庵死的那天也下了很大的雪。
死的時候,沉庵微微皺著眉頭,像是有許多解不開的煩心事。
他的神情,與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蔡逯,幾乎一致。
靈愫甩了甩腦袋,話聲不禁放軟,「沒有啊,只是想喝,任務完成後喝了好多。」
她踮起腳,扯著蔡逯的衣襟,朝他身上撲,「承桉哥,你是不是等了我好久。」
蔡逯渾身發僵,像條凍得邦邦硬的帶魚,任由她胡揪亂拽。
「沒多久。」他說,「我剛到。」
她笑眼彎彎,臉也紅撲撲的,醉得不輕。
「我就猜你會來鋪裡等我,所以我來找你。」靈愫說道,「但現在,我該回家了。」
她擅作主張,環住他的腰身,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裡。
「承桉哥,你能送我回家嗎?」
她把他當作一堵堅實的南